云沐九一夜好夢,神清氣爽地醒來。其實前夜她在仁壽宮中睡得并不好,陌生的環境當然沒有在自己小窩的安逸感。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自己的小窩怎么樣都是好的。
這一人日她減少了練功的時間,隨即便去找夜蕭寒。
在書房中,云沐九對著夜蕭寒,還有衛松等人,娓娓道來她在皇宮中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著重強調了一番她與皇上在清軒殿的爭辯過程。說到興頭處時,她甚至還一人分作兩角,一個是自己,一個是皇上,繪聲繪色地復述了自己與皇上的言語博弈過程。
當提及到偶遇夜楚楓時,夜蕭寒的眸子忽而一閃,嘴角的那抹極淡極淡的笑意褪了下去。
杜子衡和衛柏是人精,下意識看向突然變冷的王爺,又看看興致勃勃的王妃。兩人嘴角微勾,默默為王爺默哀。
云沐九扭頭看向:“王爺,七皇子讓我向你問個好,七皇子倒是蠻懂禮儀的。”
“嗯。”夜蕭寒有意識地斂起臉上的冷色,不能讓沐沐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才好。
老人精的曾管家暗自感慨道:不愧是王爺,心理素質就是強啊!
曾管家殊不知的是,某個冷面王爺心里似乎有那么一點不得勁呢。
說到七皇子,緊接著,云沐九又順道說起了五皇子。沒想到五皇子如此仁義,她還沒有開始正式為五皇子治療,五皇子便想幫她的忙。
云沐九又看向夜蕭寒:“王爺,五皇子讓我代你問個好。五皇子亦是個懂禮的。”
“嗯。”夜蕭寒端著茶盞的手停在空中,面上不見絲毫情緒。
衛柏和杜子衡差點想笑出聲來,曾管家亦是悄瞇瞇看了王爺一眼。
衛松不懂衛松和杜子衡為何露出一絲怪怪的表情。算了,這兩人經常神經兮兮的,他也懶得理會。
衛松正色,一臉認真的道:“王爺,五皇子和七皇子似乎有些變化了,更加識禮數了。”說來,現在的五皇子和七皇子在面對王爺時,表面上是擔得起有禮貌的侄子這一身份。
夜蕭寒一點都不想搭理不懂人臉色的大老粗,冷冷的說:“這么說來,以前他們都不敬本王了,怎么不見以前他們托人向本王問好?”
衛松本意是想捧王爺一句,畢竟他平時情商低,不怎么會說好話。有時在某些場合還是得高情商一些比較好。
“屬下并非這個意思…”衛松猶豫,不知該如何解釋。
云沐九接話道:“王爺,以前五皇子和七皇子應該沒什么機會向你打招呼,他們也是碰巧在宮里遇到我。我是他們的皇嬸,他們作為晚輩的應該得問候我一句。而王爺是我的夫君,即便王爺不與我一同在場,他們請我轉為問候王爺一句也是正常的。”
夜蕭寒眉尾上揚,云沐九說的什么話他都聽進去了,然后其中某一句話瞬間就占據了他的大腦。
“王爺是我的夫君。”這句話充斥在他的心頭,久久不復平靜。
“王妃說的是。”夜蕭寒的冰塊臉裂開一絲,望向云沐九的眼神更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