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松輕輕拍大馬的頭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瞧著王爺王妃恩愛的模樣,他腦海一閃不由得而過那個白衣女子。
他曾對鄔茗薇有過好感,也設想過他與她的美好未來。只可惜她從未注意過他的存在。后來倒是注意到了,只不過是想利用他。
他一度執迷不悟,認為鄔茗薇如同他心目中的那般清純善良。幾經波折,又經過王爺王妃和衛柏那些兄弟的提醒,這才辨別出鄔茗薇的真面目。
怪就怪在他一意孤行,執迷不悟,遲遲不愿接受那心目中的美好之人居然是一個如此惡毒的人。
短短幾息時間,衛松回想到了許多事情。
這段時日,他申請去監視大牢中鄔神醫父女的動態,王爺和王妃都同意了。
后來他也沒有辜負王爺和王妃的信任,認認真真地辦好了自己本職之事。鄔神醫父女在牢中重病,鄔神醫的追隨者去探望鄔神醫并想辦法救出鄔神醫,鄔茗薇被皇上的人接出大牢等事,他都一一查探到并及時匯報給了王爺王妃。
“其實,我已經徹底放下了。”衛松對著黑馬的耳邊輕聲道。馬聽不懂,回以一聲嗚咽。
前院內,曾管家帶著一批下人趕了過來,他們聽說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待云沐九整理好她那略微凌亂的發髻,和那發皺的薄衫,夜蕭寒這才撩開車簾,率先跳了下來。
單手伸到車門前,“沐沐,下來吧。”
一只雪白的素手搭在夜蕭寒粗壯的手臂上,云沐九借著夜蕭寒的扶持也下來了。
曾管家帶人樂呵呵的上去行禮,“王爺,王妃,晚膳都備好了,是否要準備傳膳?”
夜蕭寒看向云沐九,“聽王妃的意思。”
“王爺,那就再晚一點吧。我現在還不餓。”
云沐九下午與夜蕭寒掃街,吃了雜七雜八的小吃,剛才又在車廂內吃“糖”,現在真的是吃不下了。
曾管家點點頭,“那便等王妃餓了再說。”
衛柏跳了出來,表示有事找王爺商議。夜蕭寒讓云沐九先回院歇息,轉身與衛柏離去。
云沐九站在原地,也打發了曾管家等人下去。
杜子衡與遂溪扶桑也后她一步下了另外一輛馬車,他們看到的便是云沐九離去的側臉。
杜子衡驚訝道:“王妃是發燒了,怎么臉這么紅?”
遂溪扶桑也跟著疑惑,曾管家卻微微一笑,高深的道:“那是你們這些小年輕不懂事。王妃好端端的怎么會發燒?”
曾管家一副很有經驗老道的模樣,可實際上他這輩子都沒成家娶過女子,哪里能像個老成的戀愛大師一樣指導年輕小輩的戀愛呢?但曾管家偏偏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那為何王妃臉這么紅?”杜子衡幾人疑惑道。
衛松默默低頭,竭力掩飾自己的存在。他不知道啊…他不會說的…
曾管家深深一笑,“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在忙什么?戀愛都不懂。”
“你們就別打聽那么多了。反正啊——也許我們王府快有小世子小郡主了呢。”
眾人恍然,一個個也跟著微笑起來。
當晚,云沐九從春蘭口中得知她的神態被大家注意到,并被大家腦補起來,頓時羞得臉部通紅通紅的。
大家怎么那么會腦補!明明她和夜蕭寒最多只是在車內親吻,旁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在車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