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白天黑夜的往夜王府趕路的途中,唯一牽掛著的也就是面前的這么一個女子了。
此時此刻,云沐九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委屈,時不時還控訴上夜蕭寒的幾句不適。而那一向不可一世的夜王殿下,面對著心上人的聲聲控告,沒有絲毫的反駁。
句句有回應,事事有著落,甚至說,夜蕭寒句句話語里面都有云沐九想要的哄人態度。
雖然夜蕭寒哄她的意味并不是那么的明顯,仔細聽來,夜蕭寒的言語與語氣還很是干巴青澀的,冷的還有點像那冬日里的鐵器。
但她所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夜蕭寒的態度,而不是夜蕭寒是否很好地擺出了某些具體的態度。
云沐九調節好心情,這才抬頭仔細觀察夜蕭寒。
夜蕭寒薄唇微抿,見云沐九情緒被安撫好了些許,立時說出他最關心的事情:“你沒事吧?”
“王爺,我沒事。”云沐九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只是她臉色蒼白,怎么看那個笑容都是泛著苦澀的。
夜蕭寒定定看著她強行打起的精氣神面容,也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細汗。
他抬手入懷,取出一塊方帕,動作輕柔地為云沐九擦起了臉上的汗。
云沐九怔神,一顆心止不住的狂跳起來,男性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繚繞著她的身心。她能感受到,某人對她那笨拙的愛意。
剛想入非非時,就聽到耳邊的低磁聲音。“笨蛋!都疼出汗了還說沒事。”
“王爺…”云沐九一聲呢喃,到底也不再在嘴硬。真的是疼出汗來的。
夜蕭寒自從打算回京時,就一心牽掛著云沐九病情,從下屬口中以及衛柏的來信中,他知道云沐九前幾日開始就有了不適的癥狀,且很可能是頑疾引起的并發癥。
這一路未曾停歇,連夜奔波,甚至還在路途中將跟不上行程的赤兔馬留在了驛站,而后他動用輕功,就這么一路的趕到了夜王府。
走的是后門,可也在一接觸到后門的暗衛時,就得知云沐九再次突發不適的消息,府上的杜子衡等人都圍在了云沐九身邊,而傅大夫爺孫帶著一些草本堂的草藥也剛到夜王府不久。
夜蕭寒給云沐九擦完汗水,又抬手,為她把耳朵旁稀碎的發絲別到耳后。動作很笨拙,可也很認真。
他認真地瞧著云沐九的神情,又伸手摸了摸云沐九的臉頰,然后是額頭,最后又到手腕。
“你的身體很冷。”說話間,他又將懷中的人兒攬緊了點。
云沐九感受到夜蕭寒身體的溫熱,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夜蕭寒用手指抵住了嘴巴。
她冰涼的唇觸碰到了一抹溫熱。
夜蕭寒冷聲:“王妃怎么回事?”
一直躲在一旁,試圖隱藏自己存在身影的眾人哆嗦了一下。
春蘭和冬雨最先上前,快速地匯報了云沐九在用膳時的病發情況。而后,傅大夫和傅淺,乃至杜子衡也說起云沐九兩次突然不適的情況,另有衛柏和曾管家等人作為額外的補充。
關于云沐九上次的不適情形,夜蕭寒已然在暮嗜九幽閣的人送來信件中了解清楚,然今日他回府又碰上了云沐九病發的場景。
他望著云沐九,眼中閃過一抹晦澀的情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