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官員,無一例外,在聽到有緊急軍情的時候,全都第一個想到了攝政王。
然,夜王現在是在王府休養的,平時也就簡單處理一些公務。再加上夜王身有舊傷,又不良于行,而他手中最厲害的一支軍隊,金驤衛的兵權也被皇上奪走了。
念及夜王如今的情況,有些人根本不敢提及夜王,一來也覺夜王不便行事,二來也生怕惹得帝王震怒。
夜王派系的官員,靜靜站在一旁,冷眼將皇上、太子、五皇子、狄王等這些不同派系人的反應收入眼中。
孟國公一派的人如今在朝堂,更是堅定地站在夜王這一邊。
五皇子派系下的人,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狀態,只有在涉及到五皇子夜楚鶴的事情時,這些人才會有些大的反應。
皇上和太子這兩個派系的官員表現最是突出,他們臉色變化多樣,明顯是不想在皇上面前提及到夜王。
皇上才不愿讓夜王出風頭,畢竟皇上今年初才不好容易掰到了夜王,他怎么也不愿夜王能夠借著戰事而有重新出頭的機會。
望著略有些混亂的朝堂,皇上單手摸著胡須,冷眼掃了一圈底下的人,隨即嘴角扯出一抹冰涼的諷笑。
他再次提到那個重要的話題,冷聲開口:“我朝東部與西部恐有危機。眾愛卿可有何想法?”
帝王明確發話下來,眾人不敢再竊竊私語,只能硬著頭皮去做出答復。皇上現在要的是一個態度,他們總得擠出一些話語來回答。
豁達派中有人認為無需擔憂,西夷與東洋帝國都只是派人在邊關附近的州縣而已,并沒有靠近邊關地帶駐扎,也許只是正常的軍事操練工作,仲岳無需過于擔憂。
謹慎派中有人認為極其危險,就怕西夷以后又讓軍隊在邊關蹦噠,像之前一樣找機會挑起戰爭。也怕東洋帝國想吞并其他四國,其中會以最強大的仲岳作為一個被收割的開端。為此,應該對邊關危機抱以萬分高的警惕性才是。
謹慎派的人就是謹慎,他們知道他們應該提出一些意見,可他們卻怕惹禍上身,也怕自己說出的建議會殃及自己,所以他們只淺淺地提出仲岳應該要表露的態度,而非有膽深入地指出——仲岳應該采取的具體應對措施。
膽大派與謹慎派的人作風是截然相反的,他們直白道出一個應對手段。他們則是認為無需畏懼,無論西夷與帝國是何意圖——仲岳提前做好準備就是。
也就是說,仲岳夜得派出軍隊,以防西夷與帝國抽風想打仗!
可問題是,仲岳的戰神王爺已經退還戰場了,且還身子似乎有些不便。
如今放眼整個仲岳,有誰能夠堪當攝政王夜蕭寒的大任而去行事呢?
眾大臣你吵一句我吵一句,早朝像早市的菜市場一樣,喧嘩無比。大殿內的緊張氣氛再度達到一個高點。
皇上頭疼得要炸開,惡狠狠的眼神是真的想殺了這幫官員。
這時,忽而有一大臣發聲:“夜王受傷許久,要不我們為他請來新的神醫,也許夜王有機會重返戰場呢?”
說話的這人是朝中的一個老將,處于中立派系,不跟隨皇上,也不追隨夜王。
沒等其他人有所反應,皇上派系的官員趕緊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