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與他的下屬就是這樣默契的處事作風,很多時候,無需夜王多言,他的親信也能常常領悟到他的用意。
幽冥九重出面打壓南泰和東洋的死士隊伍這事,已然有了許多顯著的成效。不但制止了這批死士在仲岳想要挖掘靈脈和借著靈脈挑起紛爭的意圖,而且也能殺雞儆猴,好好威懾那些有意向在最近大出風頭,蓄意挑事的各類人群。
最起碼在這段時日,其他四國的探子行事作風也會變得更加低調了,在他夜蕭寒的地盤上,別人那哪怕是條龍也得盤起來。更何況,那些人也不是龍,在他心中哪怕是東洋帝國皇室的人也不配稱之為“龍”。
他姑且都沒稱自己為“龍”,世間又有何人膽敢以“龍”尊稱其自身。
比起出身,比起能力,他夜蕭寒從未輸給過任何一個人。
從前如此,以后更是如此!
夜蕭寒一邊隨意地批閱著手中的公文本,一邊與衛柏一行人說起幾句話來。
“衛柏,”他掃了衛柏一眼,“本王直接暴露雙腿痊愈的消息,你可曾還有何想法?”
“沒有了沒有了。”衛柏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王爺,昨日是屬下疏忽了,不應該覺得我們還得再次出動冥宮,去震懾仲岳的四方邊境。”
他已經明白了,王爺接連用了幾次暮嗜九幽閣的名頭來辦事,這次東洋與西夷均是突然有了軍情,王爺不好再用暮嗜九幽閣的噱頭來威懾四方了。眼下,王爺用他戰神王爺的噱頭,足以比江湖上的魔頭即冥君,還要更有壓迫感,更有威懾力。
夜蕭寒見衛柏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他僅是點到即止。衛柏是聰明不錯,可有時因為急躁的性子也會思考得有些草率,不夠通透。
夜蕭寒對衛柏說:“繼續讓我們的人推動城中關乎幽冥九重的消息。”
“屬下明白。屬下等會就多拓印新一批關乎冥君的事跡材料,然后暗中散布給城中大小酒樓、茶樓和戲院的說書先生和唱戲人。”衛柏很是上道的回道。他昨日按照王爺的吩咐已經傳了一批材料,現在再傳一遍,還不是小菜一碟。
不過,他想到了一點,小心地開口道:“王爺…”
“說。”
“屬下也傳消息給你名下的酒樓茶樓,其中包括望仙樓的說書先生都說了冥君的事情。”衛柏有些苦澀,“可王妃的月桂樓屬下還沒有派人去傳,是否需要…”
“你看著辦。”夜蕭寒淡淡回了一句。
衛柏咽下口中的那句話,其實他想問要不要給月桂樓里頭的說書先生們也傳一批材料呢。但王爺說讓他看著辦,他要是什么事情都要問王爺這個主子很清楚的話,那他當王爺的下屬是干什么吃的?
但他也很糾結要不要傳消息給月桂樓呢,那里是王妃開的藥膳飯莊,雖然里頭也有說書先生,偶爾也會請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去表演,但畢竟那是王妃一手打造的鋪子。他沒有提前跟王妃打招呼就去傳,到底好不好呢?
但他也不敢主動與王妃說暮嗜九幽閣的事,生怕會露餡王爺和他們都與暮嗜九幽閣的人有極深關聯的隱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