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兩人正是夜王和衛柏,剛才他們穿梭在人群之中,稍微走了一趟奪魂鳶夕附近的路。奪魂鳶夕的取址算是鬧中取靜,具體的著落點不至于特別偏僻,但也沒有很繁華。
夜蕭寒透過云沐九給的軍用望遠鏡,能夠清楚看到對面街上的奪魂閣樓。
閣樓的頂端,也就是二十層的回廊處,聚著一群人。
一群人低著頭,而白玉欄桿前有一白衣男子正在似乎正在對他們說什么。
夜蕭寒和衛柏的視角里,能看到的是白衣男子的背影。
但好在,那群人是正對著白衣男子的,所以夜蕭寒和衛柏還是能夠看清那群人的大致模樣。
就連奪魂鳶夕的人也沒有想到,他們在那么高的樓層上,居然還有人能夠看得見他們這群人的身影,而且還能看得清楚他們的神色,這簡直是逆天到見鬼的地步了。
夜蕭寒認出人群中有一男子是段易,衛柏說:“如王爺所料,奪魂今日閉門是為了接待人。”
“說是接待,更像是接受訓話。”夜蕭寒淡然說道。
“王爺,那白衣男子看起來是年輕人的裝扮,難道他就是奪魂鳶夕的閣主嗎?”
“約莫是。”
“可據說奪魂鳶夕的這任閣主在任就有三十多年了吧,這個年輕人的歲數對得上那老閣主嗎?”衛柏疑惑極了,他在望遠鏡里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人頭發烏黑,身段與皮膚都像是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有些人是不顯年紀的。”夜蕭寒難得耐心與衛柏說了一句。
“逆天了。一個老頭子還這么年輕,是鬼嗎?”
回答衛柏的是沉默,夜蕭寒繼續看著閣樓頂部的情況。
這時,白衣男子轉身,憑欄眺望下方的房屋和街道。
而一轉眼間,他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對面街上的酒樓。
衛柏趕緊蹲下,夜蕭寒舉著望遠鏡的動作不變,他知道這么遠的距離,再加上酒樓與閣樓的高度落差,那閣樓頂樓的人有視角局限是看不見他這頭的。哪怕能看見,也是看不清的,沒有人的眼力可以達到這么高超的水平。
果不其然,那白衣男子只是看了幾眼酒樓,而后又看向其他地方。
夜蕭寒看到他一張玉面書生臉,眸光微微一沉。
白衣男子指尖輕指,指向下方的幾條中心大街,對著段特使等人正在說什么。
衛柏見沒有被人發現,趕緊起身站起。夜蕭寒微一挑眉,就琢磨道:“他在指沐九的店鋪。”
隨即,他幽幽說道——“看來這幾日那股查沐九的不明勢力,正是千閣主主使的…”
這三日以來,他的人注意到了一股勢力正在城中查找他和云沐九的消息,尤其是以云沐九的過往消息為重點。此外,也有一小波人前往草本堂買藥看診,似乎是在等云沐九出現在他們眼前。
衛柏呆住,下意識腦補:不會是王爺的新情敵來了吧?
夜蕭寒不知曉衛柏的腦殘腦子,他又淡淡瞧了幾眼,盯著白衣男子與段易的嘴唇動作。
他通過唇語,大致能夠猜出兩人在說什么。
他道:“白衣男子的確是千閣主。”
一個本來據說應該有五十多歲的人,眼下卻活脫脫像一個青年人,雖可以說是駐顏有術,可這俊氣的書生面貌下,眉宇間還是隱藏著一抹極深的戾氣與老氣。
千閣主這人似乎有些不對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