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不是盯著。”幽冥九重冷聲。
“我說,幽冥九重你為何出現在草本堂附近?”
“路過。”
“那你為何不來找我,我當時一直想著答謝你的。”
“沒空。”
“噢。”
云沐九飛快地瞧了眼幽冥九重的雙手。
膚色不算白皙,透著些古銅色,骨節分明,手背隱隱現有青筋的脈絡。
幽冥九重沒有戴著那雙傳說中的金色鱗片手套,此時也任由花枝刺傷他的手心手背。
云沐九再問:“你為什么不戴手套?那對金色手套。”
“不想戴。”
彼時的幽冥大人跟鬼一樣,竟然會對云沐九有問必答,雖然他的語氣和態度不大好,惜字如金,但起碼答了呀。云沐九也被驚訝到了,她沒有想到她問什么幽冥九重就答什么。
或許是此時幽冥九重身子不適,狀態自然沒有正常時候那么好了。
生病了的人總是會表現與平常不大一樣的,攻擊力也會降低許多,可能看起來就有幾分和氣了吧。
云沐九又快速問道:“為何江湖傳言你總是戴一副金色手套?是你的專屬武器嗎?”
“無聊。”幽冥九重斜了云沐九一眼,“臟。”
云沐九也不知道“無聊”兩字是給她的還是給那幫琢磨幽冥九重的人的。她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原來幽冥九重是單純因為潔癖才戴手套的啊,幽冥九重并不是要佩戴什么獨門武器。
這時幽冥九重開口了,“今日事不必與人說及。”
“為何?”
“本尊行程要保密。”幽冥九重此時的說話聲音帶了一絲嘶啞。
“噢。”對話到這里結束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遠處傳來扶桑與遂溪的呼喚聲。
云沐九回眸掃了一眼幽冥九重,“告辭。”
幽冥九重沒說話,將某個東西快遞塞到云沐九手中,一個閃現就不見人了。
云沐九只覺手心微癢,耳邊響起一陣似遠處傳來的悠遠聲音。
“此病,此生無解…”
云沐九低頭一看,她手中被塞了一個東西,正是那簇鮮花。
她拿著的枝干末端,不知何時上面的刺已經被磨平了,而枝干上方的刺還是存在著,粉花與綠葉上還染著鮮血。
她搞不懂幽冥九重的古怪性子,是戲耍她嗎?為何想要戲耍她?現在又給花是什么意思,作為戲耍的收尾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