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杜子衡和衛松早就悄然潛入了城中。不過他們沒有急著回到夜王府或者各自的府邸,而是藏身在人群當中,玩味地看著柳蕪正等人氣急敗壞的模樣。
柳蕪正哆哆嗦嗦帶人取下那內奸頭顱的場面,衛松和杜子衡也都旁觀看完了全程。
柳蕪正黑臉帶人離去時,城門內外的圍觀人群都散去了不少。
而那些被郝連帝逼著幫柳蕪正尋找尸首頭顱的各家人員,如右相、蘇學士等官員也被迫出了一點人力。此時尸首身份被徹底查個清楚,完整的尸身也被找齊了,這些被各家派出來的護衛也就地解散,松了口氣,各回各家。
午時,杜子衡跟著衛松溜回了衛松府邸,而隔壁衛柏的府邸大門緊關著。兩人瞧著這架勢,也知衛柏那死家伙還待在夜王府住著。
杜子衡與衛松一琢磨,杜子衡決定不回夜王府了,由人傳信去把衛柏給帶出來。
衛柏聽說兩個死鬼好兄弟終于回來了,立馬溜去衛松府邸。
三人一見面,衛柏先“嗷嗷大哭”起來,訴說他一個人留在王府的不安與不易。
杜子衡倒是想直接打死衛柏,可一想到上次衛柏因為苦惱與傅淺相處的事而窩在他懷中哭,再加上他們單獨把衛柏留在王府干活也不太好。他想伸出去打死衛柏的手收了回來,轉為輕輕地拍打著衛柏的后背。
衛柏皮歸皮,鬧夠了就開始進入正題。
三兄弟交換彼此這邊的消息,雖然有書信往來,但更多訊息細節還是得見面詳聊比較好。
衛柏越聽擰眉,他竟不知冥君的病情嚴重到這種地步了,連病發時與王妃有關的相處經歷都沒印象了。
衛柏問道:“近來沒血月,冥君怎么會病發?你們可知他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到底是什么刺激到冥君了!
杜子衡無奈:“我們也納悶著呢,但他沒有說出來,或者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因呢。”
衛柏又問:“冥君出事那晚,不是剛好去過冥宮一趟嗎?”
衛松答道:“是。但莫管事他們說冥君離開時一切正常。”
衛柏雙手托腮,一把推開杜子衡,全然忘了剛才還是他求著杜子衡的安慰的。
他尋思道:“約莫是在冥君離開冥宮后,又發生一些事情,這其中想來是有人有事刺激到他了吧?”
然而,衛柏他們也想不明白,像冥君這般內心強大,甚少有情緒起伏的人怎么會輕易受到外界的刺激而使得他驟然變身,性情大變了呢?
此時此刻,因為幽冥大人的有意緘口,衛柏這些下屬們是永遠也不會得知幽冥九重是在見過云沐九之后,身心才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衛柏暫且將幽冥九重的病因擱置,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雖說冥君現在看來沒生命危險,但難保他什么時候會暴發而傷害到自己啊!
他問道:“除了那晚遭遇突襲受的傷,后來冥君沒再受什么傷吧?譬如他將自己一個人封閉起來時,有沒有傷害到自己?譬如他去殺了那些想要刺殺他的賤…人們,是否有再受傷?”
杜子衡一一否決,解釋道:“應該是沒有的。我沒看到他有明顯清楚的外傷,而且他也不讓我近身給他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