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在忙完其他事情之后,終于有了大段獨屬于自己閑暇的時間。
人啊,這一閑下來,往往就會惦記起心底埋藏起來的那個人。
云沐九最先想到的便是夜蕭寒,也不知道他在外忙得怎么樣了?也沒有給她寫個信,或者傳個話,到底是什么情況呢?
不過轉念一想,上次夜蕭寒出遠門才時常給她寫信回來,現在夜蕭寒不過才離開幾日,也沒什么必要與她通書信來往,更沒有那么多的大事與新事要寫在信上交待。
云沐九想了想,也一把拍飛腦海中那縷想要夜蕭寒回信的念頭。
她無奈一笑,也暗自心中苦笑著:夜蕭寒離開才不過幾日,她就已經習慣性地惦記著夜蕭寒的存在了。若是他日夜蕭寒奔赴戰場時,一去就是幾個月的時間打底,到時可有得她的相思心好受了。
云沐九并非一個沒有獨立自我思想的人,她有自己的獨立人格和思想,但也有著小姑娘獨有的小心思。初談戀愛的她,自然會更加容易想著那心上人的情況。當然,她亦是一個專親之人,認定了這么一個人,自然也會在心底為那人開創一番獨屬于他的地位,所以才總是會關心著那人的動態情況。
夜色完全地籠罩下來時,云沐九沐浴更衣,換上了那套她親自設計的水墨衣裳。
那頂好的邊疆天蠶絲料子是外祖父送的,她給自己和夜蕭寒各設計了一套華服,剩下的料子則是用來裁些底衣和睡衣了。
如水墨畫般的光彩暈染在光滑天蠶絲睡衣上,那一削香肩上有烏黑濃密的秀發自然垂落而下。
云沐九坐在梳妝鏡前,拿著一把碧玉鑲珠梳,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自己梳著長長的發尾。
她背影窈窕,長發及腰。
原本云沐九臉頰兩邊有短至下巴的兩縷短發,是那時她想要阻止夜王殿下泡藥浴,而被衛松的劍削短了一截長發。后來,她干脆連另外一邊的長發也剪短了,剪成了一個后世有的公主頭。數月過去,那兩長發已經長至胸前了。
雕花窗柩外,遠處的夏日蟲鳴聲偶爾響起,將陣陣輕微的聲音回響過來。
打數月前云沐九在屋內聽到過那道恐怖的“嘶嘶”聲,而后再也沒有聽到過了。可見夜王的防蛇措施還是做得很好的。
云沐九知道夜蕭寒不僅挑了防蛇的花草栽種在棲遲院中,也時不時差人去打點花草,若是偶爾有其他地方爬來的蛇,定然是將那些恐怖之物給逮起來處理掉。
總歸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云沐九再也不用被蛇嚇到了。
云沐九想著想著,面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飄飄忽起來,就像是陷入了一種對往事的追溯當中。
“王妃,可是有何心事?”扶桑問道。
今夜是扶桑這個女侍衛值班,等會就輪到她守在云沐九的屋子外面。遂溪是男侍衛,通常不進云沐九閨房。
“嗯。”云沐九點點頭,眺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一言不發。
“可否與屬下說說看是何事?”扶桑關心的道。
云沐九輕笑,無奈的搖搖頭,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