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去處嗎?”衛柏無奈的搖頭,“只是知道是京城,具體地址當然是不知道的。”開玩笑,以王爺的身手,有人能夠輕易查到他的行蹤嗎?
衛松嘆了口氣,“無妨,知道一個大概的地址也是好的。然后呢?”
衛柏接著往下說:“至于你們讓我查的,可能促使病情復發的因素。我在鎖定京城這一個范圍之后,也查了當日城中的天色,以及城中有發生哪些大事…”
“如何?”衛松與杜子衡齊聲問道。
衛柏深吸了一口氣,“當日天色很好,日頭一直懸掛于天幕之上,沒有烏云遮日的情況產生,更沒有血月出現。因此,根本不存在因為氣候變化而導致他病情復發的情況。”
“那其他情況呢?”杜子衡一臉納悶的問道。
衛柏嘆了一口氣,難得露出一副泄氣的模樣。“當日城中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我根本查不到他究竟為何病發?”
杜子衡又提及一點細節,“當時我與衛松在冥宮,看到了王爺右手手背上有一道道細細的劃傷。”
“這個我記得,你們跟我說過。”衛柏沉思,“像是棘刺的傷,對吧?”
須臾。
“是有綠植的地方!”三人同時喊道。
也就在同一時間,三人聯想到了不少的地方,望仙樓附近的城心湖園林,暮嗜九幽閣后方的無名園林,后宮的御花園等等。
不管怎么說,現在有了鎖定的地點范圍也是極好的。順著這個范圍去逐一排查,也許他們還真的能查到一絲苗頭出來。
即便有了較為狹小的范圍,可真要仔細查下去的時候還是挺麻煩的,因為城中有綠植的地方簡直是多的手指頭都要數不過來。
衛柏三人并沒有被眼前的困難所嚇到,他們抱著唯一的目標,就是一定要查清促使王爺病發的原因,才能更好的遏制住下一次病情的爆發。
而且這也是多年以來,第一次有其他不明因素的刺激,才使得王爺頭一次出現了特殊的不適癥狀。而這也是多年以來,難得的有一次,王爺病發時發生的情況是如此的嚴重與嚇人。
去從當事人王爺身上獲取線索嗎?
不可。
他們不能去追問王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一來,或許王爺不愿與他們多說。二來,更重要的是,他們完全不敢盲目開口去詢問一個病人,讓其回憶當時病發的痛苦場景。而且王爺身上有著特殊之處,一旦他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的話,他們根本不能,在事后…去追問他——記憶混亂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就好像有一個病人在病情復發的時候出現了神志不清的情況,在這段期間他經歷了折磨身心的一個過程。等好不容易他起來稍微穩定之后,若是其他人再去通過追問方式而逼得他不得不回想當時的痛苦場景,這樣一來簡直就是對病人的第二輪折磨。如此,不可行。
正如北上追殺別國死士的那一個血月之夜,那個夜晚過后,衛松他們這些下屬根本不敢再提起那一夜,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以一個說書人的視角,客觀地陳述那一夜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不是通過對話追問而使得當時的幽冥九重被迫回憶起,他記憶混亂時所有一切的細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