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道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可拒絕的意味。面對下屬們的道道詢問,夜蕭寒還是淡漠的拒絕了。
衛松三人只能就此打住,也知不可再勸得動王爺。
黑暗光影之中,夜蕭寒往前走了兩步,露出他那張清冷無情的臉龐。
他指著衛柏,吩咐道:“匯報本王離開期間,府上一切事情的詳細經過。”
“是。”衛柏不敢拖拉,緊著就調整好神色,一五一十地道出了他所了解到的事情。無論是云沐九的事情,還是王府的事情,亦或是皇上,其他皇子,派系等的事宜,全都詳細地匯報出來。甚至,還把他緊跟著云沐九出府見季靈公主那群好友,以及與云沐九孟寧朗他們用膳逛街的細節也都說了出來。嘴子有點碎的衛柏,連自己幫傅淺干體力活差點扭到老腰的糗事也道了出來。
夜更深時,衛柏三人出了書房的門口。
待回到杜子衡的小院,房屋一關,蠟燭一點。屋子內,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眼中有著一縷難言的情緒。
他們注意到王爺那手背上本該有的細小劃痕,如今卻不見蹤影來,好似王爺在這雙玉手上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杜子衡和衛松一度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看走眼了,或許那日在昏暗冥宮的環境下,他們根本就是看錯王爺手背有傷口了。
可很快地,杜子衡這個心思細膩的大夫又否決了這一猜測,他幽幽道:“或許不是我們看錯了,而是傷勢已經被掩蓋或者處理完畢了。”
衛松愣愣道:“什么意思?”
杜子衡道:“或許王爺用藥膏遮住了。”
衛柏否決:“不可能。王妃今日還拉著王爺的手,那樣的話王妃肯定會發現王爺手上有東西的?而且王爺也絕不可能涂抹膏藥好來掩蓋傷痕的露出,這種方式太無腦。”那樣的話,太容易露餡了,絕對不可能是王爺會有的聰明行事作風。
杜子衡點點頭,“所以就剩另外一種可能了。不是掩蓋,而是已經處理了。”
衛松不懂醫術,問道:“好得那么快的嗎?之前我被處罰,許久傷口才好呢,疤痕這種東西不可能那么快就消失的。”
“你們忘記了嗎?”杜子衡臉色微微嚴峻,“王爺的體質不是常人能比的。王爺的自愈能力驚人的很。”
衛柏應了聲,可秀氣的眉頭卻是緊蹙起來,“自愈能力驚人又如何,到底還是會傷到王爺自個的根基的。”輕嘆一口氣,“王爺這么快驅使自身內力去抹除手背上的傷勢痕跡,恐怕會更傷他的身子了吧…”
其他兩人無言,屋內陷入了沉默。
許久,杜子衡道:“實在不行,若是以后真的有什么突出情況的話語,我們再請王妃出手吧。”
他說的情況就是王爺病發不適時,畢竟王爺現在的身子肯定是有些虛空的,日后再病發指不定他們這些下屬也無能無力。
至于說萬不得已時會請王妃,也是豁出去的做法了。之前他們想過要不要請王妃出手給王爺,也就是冥宮的那位頭頭冥君看病,但是因為時機和情況都不合適,他們不能揭發冥君的身份,也不能讓王妃深陷新的危險當中,所以考慮種種情況,也只能歇下心思。
可現在情況不同,冥君的身子安危最重要。將來無論是王爺,還是冥君,一旦有了緊急的情況,他們肯定只能放下一切顧慮,請求王妃出手的,至于會導致的其他惡劣后果,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
棲遲院,云沐九還在床前翻著一本醫書,搜查一些當世有的精神類醫學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