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全身酸痛嗎?”夜蕭寒一臉看透云沐九嘴硬的了然模樣。
云沐九總不能再打回自己的臉面吧,可是她也不想讓夜蕭寒給她按捏大腿啊。一來不好意思,二來也太浪費夜蕭寒的內力了吧。
未等她決定,以及有所反應,夜蕭寒已經一手輕輕地抓過云沐九的一條腿,然后擱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再度開始按揉著腿部的一些關鍵穴位并輸送內力進去。
云沐九穿的是玉蘭白裙,但裙擺下方還是穿著一條天絲的輕薄襯褲,就跟外搭可穿的普通褲子也沒有區別。
有了襯褲這一層介質在此,她也不至于感到那么不好意思。因為夜蕭寒的手雖然很冰涼,可是似乎又攜帶著什么神奇的魅力。她覺得那樣一雙大手觸碰到她的皮膚,尤其是雙腿這種敏感的部位,更是會覺得一顆瘋狂跳動的小心臟無處放置了。
好在有襯褲料子的阻攔,云沐九不至于說到坐立難安的地步。
她漸漸適應了夜蕭寒的觸碰,更是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按壓緩解身子的不適,而僅僅是因為她隨口說了一句“身子有些酸痛”。
缺愛的人往往是從骨子里面就會渴望他人愛意的降臨的。終于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那久久未曾得到過的愛意時,人吶,總是會感慨萬千的。
云沐九看著夜蕭寒低頭為她細心按捏穴位的模樣,眼眶微動,怎么覺得眼睛有點發酸呢。別過頭看,不敢再看夜蕭寒。
最終,在夜蕭寒的按摩下,那個喊著身子酸痛的小姑娘喜笑顏開,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云沐九放下裙擺,又拍了拍襯褲。
“多謝王爺。”她起身,略帶著急的道:“剛才我見衛柏他們在,想來王爺與他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話,不敢去瞧夜蕭寒是什么樣子的表情,轉身就溜。
夜蕭寒不語,挑著深邃的眼眸,注視著那道匆忙逃離的倩影。
再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白皙如玉,并無因為強烈情緒而浮現的異常血色。
可是,他怎么覺得一貫冰冷的手心,此時卻是發燙不已,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火熱的烙印,連帶著這雙手也變得滾燙無比。
云沐九小跑到華陽院的那棵大梧桐樹下,單手扶著粗壯的樹干,微微吐著紊亂的氣息。
真是要了老命了,明明是自個兒的老公,她卻總是一副純情羞澀的小女孩心態,每每面對與夜蕭寒的肌膚之親時,次次都是緊張不已,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想到自己沒出息的模樣,云沐九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我看是上輩子母胎單身太久了,這輩子面對著自家夫君,也露出這樣一副上不得臺面的嬌羞媳婦樣,實在是可恥可恥啊!”
云沐九快步離開華陽院之后,才突然回想起來她出門的目的。對哦,她不是想問夜蕭寒她睡得身子骨酸痛的原因嗎?怎么事情演變成她在夜蕭寒那享受到溫柔的按摩服務之后,落荒而逃的結局了?
實際上,她具體想問的是夜蕭寒——是不是她睡姿不安分才把自己睡累得夠嗆?
或者說——夜蕭寒是不是夜里悄悄抱她睡覺了,把她給折騰得夠酸痛?!
現在看來,總不能再掉頭回去找夜蕭寒問話。云沐九一拍自己的腦門瓜子,悶聲悶聲的回去了。
向來心態很好的沐九很快就調節好了心情,雖說沒能成功問話清楚,但是反正她來找夜蕭寒這一場,不僅沒有吃虧,反而還占那位俊美清冷王爺的大大便宜,她賺了!值了!
書房內,影壹抱拳,擔憂的問道:“王爺,真的要赴這個宴會嗎?”
“本王自然要去。鴻門宴也算不得了什么。”夜蕭寒深深的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