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正常的展開了下去,公主府的歌姬舞姬樂師重新上臺展示。
只是,眾人再怎么聽著,也覺著不是那個味。聽了云沐九的琴聲歌聲,再聽其他人的,簡直是云泥之分,難以忍受。
有一批文武官員來向夜蕭寒敬酒,其中帶頭的就是夜蕭寒的重要部下,還帶著京兆尹宗泉與大理寺少卿陳生。云沐九站在一旁,與眾人淺淺聊了幾句,接受著眾人的問候關懷。
而后,更多的官員向夜蕭寒走來,云沐九便過去找孟家人和姐妹朋友們打招呼,也一度被那些早就想與她攀談的夫人小姐給圍了起來。
云沐九談笑如風,游刃有余地與各式各樣的人打著交道。
對于那些她不認識的人,她態度不冷也不淡,等有人回神過來時,卻發現他們與云沐九交談了好一會兒,仔細想來好像也沒得到什么關鍵或者有用的訊息。就像喝了一杯白水,只是撐得肚子飽,卻感覺沒有沒有絲毫的收獲。
另外一邊,夜蕭寒在與一些部下,乃至其他朝中官員交談著。對于部下們的問候,夜蕭寒雖性子冰冷,但也會給出回應。那些男人們難掩心情的澎湃,一臉激動興奮地望著他們心中敬仰的夜王。
其實夜蕭寒雙腿痊愈的消息,在他陣營下的心腹團隊來說,這并不是什么秘事。大家心知肚明夜王的情況,只是不告知外人而已。
近來夜蕭寒在朝中也于無意有意之中收攏了一幫了意圖追隨他的派系,當下這些人親眼目睹夜蕭寒的威武風姿,更是堅定心中那縷想要效忠夜王的心志了。
舞臺上,舞姬樂師們又結束了一場表演,隨后是幾個樂師上臺演奏祝壽的樂曲。
在這個時候,皇上把夜蕭寒和一些大臣給請了過來,閑坐議事。
夜蕭寒邁著大步,淡然地入座在皇上身旁的一個空位上。皇上舉著酒杯,與夜蕭寒隨口聊著朝中新近發生的一些大事。
皇上與眾人隨口聊些話題,只是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并未有像宴會開始時與夜蕭寒有的那股劍拔弩張的激烈氣氛。
完顏骨左右偏頭,瞧著夜蕭寒和云沐九兩人各自被人群包圍著,眉頭糾結地擰了起來。
“二皇子,你不去找夜王夫婦問好嗎?”徒單問道。
“我也想,可是似乎時機又不是那么的合適。”
他與夜王府互傳過信件,那時他領悟到夜王府的回信之意應該是——看他的表現來考慮是否要與他這個不受重視的南泰二皇子合作。可他最近也沒能查出什么有用的訊息提供給夜王,更沒能為夜王做出一些什么事情,他哪里好意思過去巴結討好別人。
完顏骨頹敗的泄氣,端起酒杯庫庫灌酒。再一想到宴席開始前夜王與郝連帝那番關乎森皇子的對話,很是不解。
他轉身對身后徒單小聲說:“之前我們都猜測森皇子在幽冥大人的手中,有沒有可能其實他在夜王的手中,畢竟夜王也在北上查案一事上有了重大的參與。”
徒單彎著腰,一臉糾結。
“算了,我真是糊涂了,問你干什么,你我一體,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完顏骨無所謂的道。接著,又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說:“我有那么一種直覺,或許完顏森還真是被夜王爺一手給收拾的呢,且完顏森現在還在夜王爺手中吃著苦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