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蕭寒冷冷的道:“皇上,既然鶴王情況嚴峻,眾太醫束手無策,那么沐九來了,她可以簡單一試。”
這話是表明,是皇上有求于人,是太醫院的人無能,所以只能來請云沐九出手一試,云沐九應該是被邀請的尊貴客人,醫治的主動權全在云沐九手上。而且,云沐九僅是一試,而不是完全應下說自己一定會治好五皇子的篤定承諾,所以治療的結果是什么都與云沐九無關。
皇上的臉龐,一下子就黑了。
“夜王妃一試?”
“正是。本王的王妃不輕易出手,有意愿出手也僅是姑且一試看看。”
“好…”皇上咬住了牙關,“那便請夜王妃試著看看吧。”
一個“請”字,就表明了郝連帝的讓步。而夜王和云沐九也成功占據了醫治工作的主動權。
云沐九挽著夜蕭寒的手臂,丹鳳眼微微彎著。
三皇子快速瞥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太子低頭不語,想到五皇子有幸得云沐九的醫治,就記恨憑什么他沒有這個機會?明明他也是皇子啊!太子的嫉妒心思燃了起來,就因為夜楚鶴殘了多年,又得父皇的極度寵愛,所以父皇才為夜楚鶴下旨請云沐九入宮!而他這個太子,卻只能是太醫院的那群庸醫看診。
太子眼神要噴火,皇后悄然扯了一把太子的衣袖,冷冷一咳,太子這才壓制住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與怒氣。
另外一邊,云沐九看向了一直站在角落的石太醫。
她向石太醫師徒詢問了五皇子的情況,得知五皇子被下過劑量的藥之后的身子情形。
今早,五皇子吐血昏迷了,而且這次吐的血不是正常顏色的,是黑色的。
而以往出現吐黑血情況,正是五皇子雙腿的怪疾復發時。
云沐九思量道:“看來是這次北寒神醫開的藥物,刺激得鶴王體虛而復發了。”
說話間,七皇子站了出來,輕聲道:“皇嬸,那幫北寒神醫被押在外頭,要不要宣他們進來。”
云沐九點點頭,七皇子轉頭又向夜蕭寒和皇上請示,最終將那幫人押了進去。
為首的還是一個白胡子,面相有些刁鉆的老頭。這老頭是在壽宴上出聲質疑云沐九醫術的囂張“神醫”。
云沐九打量了這群人一眼,道:“北寒大夫們,你們還有好交待的?”
這群人悶聲,吶吶的道:“老夫們并非犯了嚴重過錯,我們不過是想要病患快些痊愈罷了。”
云沐九笑了:“所以你們所謂的快速治療手段,就是提前透支病患的生命?”
“夜王妃,您可不要信口胡謅!我們才不會這么惡毒,我們才不會想害病患。”
“可你們的所作所為就體現出來了你們的惡毒心思,你們的蓄意謀害。”事實如此,容不得狡辯不是嗎?
北寒神醫們被云沐九這句話給懟得啞口無言,那個白胡子老頭更是一臉不滿。
云沐九走到他們跟前,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亮得出奇,俯視跪地的他們,幽幽的道:“羅神醫,本王妃說的難道不對嗎?”
羅神醫幾人瑟縮了一下,不知為何,他們覺得夜王妃身上的氣質就跟夜王一樣,令人不禁生出臣服于她的恐懼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