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些大臣感受到一些微妙的氣氛,冷汗直流。今日早朝沒有七皇子在場如上次那樣在夜王與皇上之間說些周旋的話語,一些大著膽子起來的大臣只能抹著冷汗,當場就開始圓場起來,口中說著一些恭維夜王和皇上心懷民生之類的話語。
云相作為皇上的忠心走狗,在底下叫的最歡,一副無比崇拜皇上的模樣。
而處于中立派系的右相一脈,神色有些意味深長。說來,論在關懷民生社稷一事上,夜的表現遠比皇上要出彩的多。
夜王不是那種愛顯擺愛高調宣傳的人,雖然冷漠無情,但在正事上一向兢兢業業,認真負責。就打對預防和處理旱災這一事來看,夜王的優異表現遠在皇上之上。
要知道在好些大旱的地方,皇上名下的那些官員可都是無所作為的,生生差點鬧出了不少的禍事。若不是夜王提前讓他的部下有所準備,只怕現在仲岳不少干旱的地方都會引起動亂了。
若是仲岳內亂四起,眼下東界和西界又即將爆發戰事,仲岳的百姓是活夠了嗎?
諸多文武百官,此時深刻地意識到夜王在穩定朝政和國家方面做出的突出貢獻。他們在念及到皇上對一些子民生死存亡的淡漠態度時,心拔涼拔涼的,轉眼他們對夜王的敬仰佩服之心緒是空前的高漲起來了。
太子與狄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甚至還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也沒什么作為出來,連有用的意見也想不出來有什么。
夜蕭寒在眾人面前提完了方案,便安靜地站回到他的位置上。
皇上一聲令下,臣工繼續商議其他的日常政事,只是再怎么提及,好似也怎么生不出夜王議事時那股嚴肅神圣的氛圍感。
一場早朝就那么草草結束了。
夜蕭寒離開的時候,不少文武大臣還一窩蜂地跟在他的身后仰望,當然他們也是有分寸的不敢靠近夜王,只能遠遠地多瞅幾眼夜王殿下的英武風姿。
夜蕭寒回到書房,對著衛柏衛松杜子衡這個心腹團,幽幽道了這么一句話。
“籌備至此,如今仲岳不會再因旱災而爆發嚴重的危機和暴亂了。”
如此一來,仲岳也不會一時之間面臨內憂外患的局勢,而他也能安然地進一步準備上戰場的事宜了…
專心對外…
下屬們神色一凜,變得越發的嚴肅。相比于內亂而言,外亂才是最難應付的禍事,無論是他們,還是王爺,都得萬分上心才是。
一個親衛入門來匯報:“王爺,昨夜五皇子和七皇子的暗衛攔截了一群意圖侵入清軒殿的人。”
夜蕭寒一點也沒有驚訝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囑咐道:“繼續盯著清軒殿的那邊。”
眼下夜楚鶴得了云沐九的醫治,暗中的不少人員自然是對夜楚鶴虎視眈眈,恨不得有機會毀了夜楚鶴才好。他和云沐九才出宮沒幾日,就有人立即想對清軒殿的人下手了。
杜子衡吐槽道:“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
夜蕭寒幽幽道了兩個人出來:“皇后,良妃。”
良妃與毓貴妃是競爭對手,他們的兒子也是競爭對手,更別提他們查到良妃可能與謀害那時懷孕的毓貴妃有關了。眼下良妃眼見著夜楚鶴即將痊愈,且有可能發覺到他們母子被人謀害的真相,怎么可能坐的住呢?
杜子衡幾人理解良妃的著急出手,但還是有親衛不解為何皇后何至于對夜楚鶴動手,好歹也是一國之母,至于為一個可能痊愈的皇子如此著急忌憚嗎?
夜蕭寒斜了幾個下屬一眼,提點著道:“忘了五皇子中的白髓毒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馬上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皇后位高權重,又私下與南泰有關,而這被下的五皇子身上的白髓毒產于南泰——要說五皇子中蠱毒多年若與皇后沒什么關系,且皇后什么也不知曉五皇子的詳細體況,鬼信呢?
說白了,皇后與五皇子身上的蠱毒有關,且還知道不少五皇子身上的秘密事件和體質詳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