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蕭寒揚唇:“你倒是看得通透。”
云沐九笑道,大言不慚的道:“我也看過兵書史書的,對朝堂官場戰場也是有著一定的研究的。”開玩笑呢,她前世都是在部隊里面當醫生的,哪里能不懂得一些權謀策略呢。
夜蕭寒抬手過去,毫不客氣的捏了捏云沐九那張柔軟細膩的鵝蛋小臉。
他對著云沐九接著往下說:“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皇上的所作所為。”一切等到送別宴時,真相才能見分曉。
云沐九點點頭,又道:“王爺提前預防也是好的,畢竟上頭那位可從來就不是什么行事光明磊落的人。”她沒有分析錯的話,皇上現在想要的應該就是——不顧臉面地要了她和夜蕭寒的性命。或者說,皇上想不擇手段將事情擺到明面上來,狠狠打壓他們夫婦兩人一次。
夜蕭寒淺淺喝了一口茶水,又幽幽問道:“你可知為何本王手中有軍隊,卻從來沒有調兵逼城逼宮逼皇上?”
云沐九略一思量,道:“因為王爺有著大局的思考。王爺是臣,而皇上是君,哪怕皇上做的再不對,底下的臣子也不能逾矩行事,更不能干弒君之類的事情。”
夜蕭寒眼尾微微揚起,又聽到對面這個溫暖聰慧的女子繼續說:“所以說啊,王爺之前都不能如此行事,可現在情況不同。”
“一來,皇上的名聲已經徹底壞掉了,更是在最近這幾年爆發出一連串針對謀害王爺你的丑陋罪行,仲岳上下無人不知曉皇上的險惡用心,對待一個非仁君的皇上,子民更加不會包庇吹捧這般的人了。”
往往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去抵抗反抗皇上,才更加的得民心得萬眾的支持。
“二來嘛,現在局勢是到熾熱的階段了,皇上這一次極有可能,是直接的想要王爺的性命和爭搶王爺的家當了,哪怕是他可能會背著一個暴君,殘害手足的罪名,他也會一意孤行的去動手。”
皇上要殺臣子,而毫無過錯,純潔無辜的臣子,為了活命也只能掙扎一番。也只有這個時候,臣子的反擊才合情合理,得到天下萬民的理解與支持,臣子也才能更順理成章的去反抗帝王的謀害。
夜蕭寒聽到這時,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盯著這個坐在他對面的女子,眼底浮現一縷驚詫。
他知道云沐九是個很有本領的女子,但是現在聽到云沐九的幾番見解,他也才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這個女子的才干本領遠在他和世人的想象范圍之外。
“王妃說的全對。”夜蕭寒劍眉一挑,靠近云沐九的耳畔,悠悠的道——“有妻如何,夫復何求。”
耳邊響起磁性又嘶啞的聲音,再領悟到這句話的調笑深意,云沐九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我靠,夜蕭寒要不要聲音這么好聽來撩她!他們明明不是在正經議事的嘛!
…
接下來的四天時間內,不單單是夜王府的人,其他所有的赴宴或者不赴宴的人,都在悄然為這場送別宴而密切關注著,甚至是準備著。
當然了,大家查到的消息有限,自然是不像夜王這邊查的那么通透的,所以大家所謂的準備也只是尋常的赴宴準備而已,而不是要到達調動侍衛刀光血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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