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郝連帝瘋成什么樣子,攝政王始終都是那副沉穩,似看透世間一切的高冷模樣。
他幽幽的道:“欲加之罪,何患之有?”皇上那些洶涌的話語,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之上,而且還受到了嚴厲的反擊。
“今日之事,荒唐至極。”夜王殿下淡漠地看著皇上,又反問道——
“難道圣上是想殘害皇室手足,濫殺朝堂忠臣,殘害仲岳的戰將嗎!”
皇上憋得臉色通紅,又聽到夜蕭寒那威嚴有力的聲音回響在大殿的上方:“上一次本王與西夷一戰,在戰場上與軍隊遭人內外聯合暗算。本王得勝歸來,辦師回朝的路上又遭到了一場幾國聯合的絞殺行動。本王與王妃剛大婚的第二日,夜王府便遭遇了一場刺客的偷襲行動。”
“如今,這些骯臟的事又要重新上映了嗎?”
夜王抑揚頓挫的聲音回響在大殿,也敲擊在現場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人們明白,人們驚訝,人們也震駭,夜王敢說如此露骨直接的話語。
夜王這不是在說——他之前遭遇的幾次偷襲行動都與別有心思的人有關嗎?
其中當屬罪魁禍首之一…便是面前的這位皇上吧!
皇上臉色黑的就像鍋底,直勾勾地盯著面前這位意氣風發,氣質華貴的攝政王。
“夜王,你休要胡說!”
“皇上,本王到底有沒有胡說你心里面也是清楚的。”夜王在皇上面前自稱“本王”,明顯是不快皇上的表現了。
“夜蕭寒,不要再說了!”
“哼!”對于皇上的震怒,夜王爺只是回了一道冷哼之聲,表達了他的不屑。
云沐九靜靜地站在夜蕭寒的旁邊,與身邊的這個男人一同對抗仲岳皇帝。
皇上已經屢敗下風,局勢越來越朝著對他不好的方向走去了。
他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精彩無比,也知道今日他為了急著解決面前的這對夫妻已經耗費了無數的精血與心力。他知道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再往后推移的話,局勢對他自己就更加不利了,而他也沒有更好的機會能夠對這些人下手了。
更重要的的是,一旦今日錯失先機,以后就很難找到像今日一樣的機會能夠直接扣罪夜蕭寒,當場痛下殺手了。
皇上一轉眼,他又想到了他提前布好的局。現在接連失勢沒什么的,他還有更好的后招在后頭。
到底還是混跡官場許久的老人,皇上在陣陣驚慌之后,強行壓下了慌亂無措的情緒。
在他的眼中,哪怕對方占據了上頭之風,那又怎么樣呢?最終事情的掌控權還不是在他這個帝王的身上,又有誰的權勢比他還要厲害,又有誰比他還要更富有心計,提前設下一層又一層的謀略局呢?
皇上被氣得頭暈眼花,一雙眼睛更是瞪的要出眼眶子,他很想立即讓人斬了面前的夜蕭寒這些人,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直接下令就斬頭,因為他當場處死夜蕭寒和云沐九的話,只怕難以服眾。現在他強行與夜蕭寒云沐九產生矛盾,已經有一些人員感到不平了。
換言之,他如今當場斥責這對夫婦,又試圖給他們扣上重大的罪行,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再惹得眾怒抵觸他了!
現場僵持下來,場面一度是夜王占據了上風。他不卑不亢,始終都是一副沉穩淡定的模樣。
忽地,門外就有一小隊侍衛緊急匯報。
禁軍的一個小統領面色匆忙,聲稱他們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