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驁笑得凄慘,笑得瘋癲,把小廝給嚇得臉色變白:“殿下…”
“住口!我已經不是太子了!”聽到“太子”一詞,他想吐了。
夜楚驁滿目猙獰,笑聲瘆人。大雨不斷地下著,在空蕩蕩的庭院上方,響徹著他的詭異笑聲。
好一個活脫脫的瘋子!
…
在宮宴送別宴上發生的宮變事件,已經成為仲岳京城的頭號重磅消息了。并且這個宮變的消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往京城以外的其他地方傳播而去。
京兆府大牢里,宗泉特意讓獄卒向一對父女透露了一些外頭的消息。
“呵呵,有意思。如今居然是攝政王成為了最高統治者。”云博良笑得凄慘。他一開始就沒有看好那個令人討厭的女兒,也從來沒有站在他那個女婿的陣營下。
雖然期間在那個所謂女兒和女婿不斷崛起的時候,他有心想去巴結他們,但是其實他并不是真心的想站在那個女婿的隊伍里面的。
因為他心里面一直堅信的是,只有當今皇上才能永遠的站在這個高位之上。哪怕再不濟,這個皇上下臺了自然也有其他的皇子上臺。
皇上在任的時候,他是位高權重的右相。其他皇子上臺的時候,他也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岳父,地位與權勢照樣高升。
可是令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完完全全的押錯寶了。
哦,對了,那兩個人已經不算是他的女兒和女婿了。
以他現在的賤民身份,只能尊稱對方為“夜王爺”和“夜王妃”了啊!
云博良痛苦的嚎叫了好多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癲狂的大猩猩。
“真是天意啊!天意啊!”
廢相云博良不愿承認是他不如夜王夫婦,只能可笑地找補借口稱“他輸給天意”啊!
他這一輩子終究是輸了,他也意識到他似乎失去了很多東西。
“怎么可能?夜王爺攝政了,那云沐九豈不是更加的風光得意了?”云詩柔早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模樣,頭發混亂,衣著破爛,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死氣。
雖然云沐九的的確確履行了她們最初的約定,給她完成了看診的工作,并且她也能感受到她的身子有在恢復轉好,可是這也改變不了什么。
她怕是治好了那個病,那又如何呢?能改變她現在的處境嗎?能改變她的未來嗎?
她現在已經徹底沒有了攀升的空間,她這一輩子就這么廢下去了。
原本,她還想著等她痊愈之后,就能夠有機會出到外面東山再起,再攀上攝政王、太子或者是其他皇子的高枝,通過婚事來一舉重新登回她以前的貴女位置,讓自己再度過上風風火火的富貴日子。
可是,沒有想到她在云沐九藥院剛痊愈,立即又被送回了京兆府的大牢。
這里漫無天日的日子,似乎永遠也不是頭了。
此時此刻,云詩柔嫉恨得要發癲抓狂。也一度升起了一絲后悔的心思。
假如他們一家當年沒有殘害孟晚舟與云沐九,現在他們的結局能夠被逆轉改變嗎?假如她沒有屢次想要陷害謀害云沐九,她現在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這個悲催的結局了?
可是這世間上本就沒有“如果”啊。
“啊啊啊啊!”云詩柔陷入癲狂狀態,又被聞聲趕來的獄卒暴打了一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