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被人瞧見。”這對元棲塵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按元棲塵的性子,能想到來問一問,已經很將闕子真放在心上了。
要知道,當年他裝成天樞宮弟子,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招搖過境,將天樞宮當成自家后花園一般的存在,何曾問過旁人的意見。
元棲塵雖問過了他,人卻在清凈峰待得極安穩。
兩天后,裴天和傳來消息,說是已經和文道院的長老們打好了招呼,闕子真可以隨時讓人過去。
闕子真也不耽擱,問過元棲塵后,當天便帶元霄去找了文道院的聶長東長老。
“子真來了”聶長東掃了一眼跟在闕子真身后的孩子,“院長已經同我說過了,旁聽沒什么問題,只是不知,這孩子有何過人之處”
元霄用了換顏符,還是同唐霖他們認識時那副樣貌,只看外表,確實平平無奇。
他眨眨眼,沖聶長東笑了一下。
聶長東捋著胡須點了點頭。
還算乖巧。
闕子真謙虛道“聶師叔高看,這孩子倒沒什么過人之處,于術法之上也無甚基礎,恐怕要請師叔多費心。”
聶長東只覺這些話莫名耳熟,像極了那些學生初來乍到時,父母長輩不放心,托人請他多加照拂的樣子。
“子真難得求人,這個忙自然是要幫的,你就放心好了。”
他答應得十分爽快,哪里想到闕子真口中的無甚基礎,實則是一竅不通。
闕子真將元霄往前推了推“還不快謝過聶長老。”
元霄“多謝聶長老。”
闕子真放心走了。
去文道院的路上,聶長東問了他一些簡單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元霄。”
怎么又是個姓元的
聶長東和善的笑容頓時一僵。
不過此元非彼元,他為人師表,豈能遷怒于一個無辜孩子。
想到這里,聶長東心情平復下來,又問“修為如何”
元霄不是很確定“呃金丹期”
“金丹期就金丹期,吞吞吐吐作甚”聶長東道,“多大了”
“十三。”
才十三啊,難怪能得子真另眼相看。
說話間,文道院便到了。
準確的說,他們來的只是文道院授課的地方,實際上,途中經過的所有亭臺樓閣,皆隸屬于文道院。
或是用作煉丹,或是用于切磋,還包括后頭元霄不曾去到,給每位弟子居住的地方。
聶長東進門前先站了一會兒,隨后假咳兩聲,抬腳走了進去,目光銳利地掃過所有人。
鬧哄哄的屋子驟然安靜,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只聽聶長東中氣十足,怒道“裘山山帶著同袍聚眾賭博,像什么樣子”
這是他常用的殺雞儆猴的手段。
裘山山通常就是那只雞。
他忍痛上交了第二十七副篩盅,鴉雀無聲的屋子里,忽然傳來壓抑不住的噗嗤笑聲。
裘山山怒從心起,想看看是哪個幸災樂禍的,循聲望去,卻見到了元霄那張熟悉的天真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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