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波湖二階靈脈之下,我花了一年時間恢復了傷勢,又再次突破到了練氣九層。
但在我突破之后,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地元星的太虛廟中。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本筆記劉堎沛寫了自己筑基失敗之后的悲涼,回到天河界的驚喜,又到被逐出宗門,親朋所指的絕望,以及最后再次回到地元星這邊之后的心灰意冷。
我大概明白了,可能我每次突破境界,都會在兩界之間穿越。但引發這種行為的是什么原因呢
算了,想這些干什么,反正我也不可能再突破了,正好天河界那邊已經眾叛親離,索性接下來半生就在這座小廟之中渡過吧。
至少,這里的主持老師和師兄師姐并沒有把我當成恥辱。
接下來寫的,就是劉堎沛在這地元星的太虛廟之中,渡過的平淡卻又充實的生活。
他寫主持的老去,小師弟的到來,師兄師姐的出走,廟宇的擴大重建,以及下一輩的入門。
就這樣子,又是十年過去。
主持死了,師兄師姐都回來了,辦理好喪事之后,我們四個人開始商量誰來接任。
大師兄嫌棄這里清貧,不打算留下,二師姐一直都是跟著大師兄的。最后廟里只剩下小師弟和我,小師弟也想走,但我不想做主持。
經過我一番勸說,小師弟終于苦著臉繼承了這座破廟,官方過來確認了之后,給他發了上崗證書。
筆記中的時間一晃又是三十年,劉堎沛終于寫到一件令得陳莫白熟悉的事情。
今天來了一對母子,是青山村那邊的,一大早就到,想要上一柱頭香,為高考祈福。
這個孩子上香的時候,我正好在大殿之中掃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年紀大了,經過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他。
他身體踉蹌,手中的香都甩了,雙手在身體失去控制的情況之下亂抓,碰到了太虛神像右手托著的龜殼,手掌心被劃了道口子,鮮血直流。
主持師弟從我口中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讓我去山里采藥離開一段時間,他來處理鬧事的潑婦。
我回來之后,聽說主持師弟把那龜殼賠給了那對母子。真奇怪,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控制自己身體還是沒問題的,當時怎么會突然碰到那個孩子呢
從那之后,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掐指一算,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地元星生活了五十年,是個百歲老人了。練氣修士在無災無病的情況之下,能活120年,我前半生在天河界那種環境之中,斗戰無數,數次重傷垂死,又筑基失敗,恐怕百歲就已經是大限了。
臨死之前,我突然又有點不甘心了,決定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再次嘗試筑基。
哪怕成功的概率不足1,我也要死在突破之中。
筆記到這里戛然而止。
但陳莫白已經明白了劉堎沛平淡卻又波瀾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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