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儲作樞那個時候可就是掌門了,豈不是要為孟弘犯下的錯誤而買單。
畢竟若魚連真的筑基,他這個掌門就會陷入很尷尬的地步。
這人是神木宗的長老,但人很有可能不忠心如果筑基了,每年上千靈石要發,還要給他相應的靈脈和職務,而且魚連還會和宗門互相猜忌。
“那個掌門詔令還沒有發出去,我再去找掌門說說,看看能不能再商議商議。”
儲作樞想清楚之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決定去神木殿。
陳莫白萬萬沒想到,儲作樞竟然是如此聽勸動搖的一個領導,而且做事情還有些風風火火。
想到之后,就放下了他這個客人,自己離開了。
“陳師弟,喝茶。”
岳祖濤只能夠代替自己的師尊,代為招呼孫高暢和陳莫白兩人。
喝了一壺之后,兩人立刻提出了告辭。
“岳師兄,時候也不早了,今日我還要給元師兄送行。本來是打算問一下殿主,看看雷國靈石礦虧空的事情,能不能讓我成為賞善殿的代表也跑一趟,看來只能夠改日再說了。”
實際上陳莫白內心也是懶得出門,所以沒有一開始說,現在儲作樞去了神木殿,只能下次見面再提這件事情了。
“此事應該容易,不過可能要等到明年你的編制正式從靈植部轉移到賞善殿之后。”
岳祖濤是賞善殿的監察使之一,對于這其中的流程十分了解。
“那倒是要麻煩岳師兄了。”
他們是在神木城的賞善殿駐地之中,離開之后孫高暢回了靈植部,陳莫白則是直接到了鄂云的府邸。
巧的是,他居然在門口遇到了駱家兄妹。
“見過陳師叔。”
駱宜萱挽起宮裝的裙角,落落大方的對著陳莫白行了禮,反倒是他身邊的駱宜修,看到他竟然后退了一步。
“嗯,一起進去吧。”
陳莫白自然知道他們過來的原因,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在宗門大比之后成為真傳意氣風發,狂傲自信的駱宜修,在被魚連擊敗之后,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注意到陳莫白看過來的目光,完全不敢對視,低著頭看著地面,眼神畏首畏尾,似乎是完全失去了自信,就像是被徹底擊垮了一樣。
“陳師叔,駱叔祖的事情和我無關我去年就已經回宗了靈石礦虧空的事情,肯定與我沒有關系”
駱宜修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他結結巴巴,面色微微帶著懼意,說了一大串給自己開脫的話。
陳莫白聽到這里,才算是明白過來。
原來不是被魚連擊敗的原因,而是因為自己的靠山,駱書貧倒了,甚至有可能被扣上叛宗的罪名,讓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如此巨變的駱宜修垂頭喪氣。
“你的自信,若是來自于家族,長輩,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真正強大的修士。”
陳莫白雖然對于駱宜修也不太喜歡,但親眼見到之前如此驕傲的一個少年,現在卻是一夜之間變成這樣一蹶不振的樣子,還是有點看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