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說了一大堆之后,又重新說了一遍切磋的規矩,總算是宣布了開始。
“切磋的擂臺就在這碧波湖,我們劃定了十塊區域,形狀各不相同,每個人都選擇其中一個作為舞臺,選擇你想要切磋指教的對手,當然了,你的對手也有反對的權力。”
“但要求每個道院學生的代表,每天最起碼下臺切磋一場。”
“總共為期十天,最后累計個人積分成團體積分,確定未來幾年道院學宮的排名。”
說完了之后,宗子對著其余十三個枝條平臺微微鞠躬,隨后將一道符箓灑入了平臺之下的碧波湖之中。
只見原本清澈的湖水開始亮起一道道金芒,沿著大椿樹四周,將半個湖面都劃分成了十個形狀各異的擂臺,有四邊形,有三角形,也有六邊形等等。
“既然忝為東道主,就有我來起個頭吧”
宗子的話語剛剛說完,半只腳才跨出句芒道院的枝條平臺,就看到純陽學宮那邊,一道火紅的劍光已經當先落到了湖面之上。
“純陽學宮司馬星煜,想要領教舞器道院首席的高招。”
司馬星煜落到了一個菱形湖面擂臺之上,雙手握著一柄寬刃長劍,抬頭對著舞器道院所在之地,大聲呼喊。
他一站出來,許多本來也打算向陳莫白挑戰的道院學宮的筑基真修,只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可惜,揚名立萬的機會被搶先了。
這是大多數人心目中此時的念頭。
“我拒絕。”
但是,陳莫白干脆利落的三個字,卻是令得這些人眼前一亮,隨后又用輕視的目光看了過去。
雖然知道這個舞器道院的首席,修為僅僅只有筑基三層,這次為了保證道院的名次,還帶了三個畢業生作為保鏢,但真的看到在小赤天之中橫掃無敵的陳莫白竟然如此退縮,還是令得他們有一種神話破碎的幻滅感。
不過也能夠理解,畢竟司馬星煜可是筑基八層,而且也是練成了劍光的劍修。
“怎么,你怕了”
司馬星煜歪著頭,譏諷道。
“不,只是我答應了凌道師,要將你讓給他。”
陳莫白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他一向都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既然如此的話,陳學長今日的一戰,不如就留給我如何,上次小赤天交手的結果,我可是一直都不服氣。”
聽到陳莫白拒絕,鯤鵬道院那邊,早就將陳莫白視作是第一目標的南宮秀開口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么搶手,我對于上次在小赤天的戰斗也不滿意,你若是不想和他們兩個打的話,找我也行。”
說這話的是真靈學宮的陸秋龍,他坐在平臺之上,身邊那頭二階巔峰的太絕兇虎威風凜凜,強大的氣魄令得真靈學宮其余九個筑基修士的伴生靈獸都縮在了平臺的角落里。
“哼,害怕就害怕,還用補天道院的人做借口,舞器道院正是因為有你這種懦弱之人,才會長久排在第四的名次,赤城的正統大旗,就應該由我們純陽學宮來扛。”
司馬星煜眼見有人跳出來搶對手,心中微微一急,深怕陳莫白真的選擇他們來逃避和自己的對決,立刻開始用言語攻擊,這話一出,幾乎是指著舞器道院的鼻子罵了。
有點脾氣的,都不會善了。
“你找死”
卞靜純面色一冷,踏前一步就要下去給司馬星煜一個終生難忘的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