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
陳莫白在荒墟之中,對沈山青有活命之恩,所以他也沒有隱瞞,直接就說了。
“哦,那空桑谷現在如何了”
陳莫白聽了之后,心情有些沉重的開口問道。
空桑谷壓著他們五行宗的大敵玄囂道宮打,算是他們五行宗最好的盟友,他是非常不愿意看到空桑谷因為被牽扯魔道,而出現問題。
“木琴老祖承認那個女性尸修,是她的弟子虞蘭田,她也知道虞蘭田當初在黑市交易之中得到了引魂燈和尸修之法,但她嚴詞命令她不能夠修行魔道之法。虞蘭田面對木琴老祖是滿口答應,但在逐漸老去的某日,突然失蹤消失了。”
這番話是空桑谷那邊的說辭,在道心誓言之下,雖然是實話,但肯定有許多細枝末節沒有說清。
“葉清和袁甄是怎么處理的”
因為他馬上也要面對九天蕩魔宗,所以陳莫白非常好奇這一點。
“葉真人認為木琴老祖在明知道弟子得到了魔道功法的情況之下,沒有采取正確的手段阻止其成為尸修,罪在失責,應當承受七劍穿身之刑。”
“但木琴老祖本來就壽元將近,如果經受九天蕩魔宗的七劍穿身之刑,肯定是一命嗚呼了。”
“幸好苦竹上人最后站了出來,代師受刑,被葉清真人七劍穿身,鮮血幾乎染紅了空桑谷口的那片清凈竹林”
說到這里的時候,沈山青也是一臉的欽佩。
至少他是做不到這一點。
九天蕩魔宗的七劍穿身之刑,幾乎是將一個修士的筋骨皮肉臟腑髓都粉碎一遍的痛苦,元氣大傷還在其次,那股劇烈的痛苦,據說哪怕是化神真君也承受不住。
而且是修為越高,越是痛苦。
“苦竹上人,真修士也”
陳莫白聽了之后,也是佩服的說道。
“不過這件事情之后,據說空桑谷內部也在醞釀一場大變,畢竟木琴老祖包庇弟子墮入魔道,雖然九天蕩魔宗已經做出了處罰,但被壓著打的玄囂道宮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聯合各大派以此為借口,搬回這一局。”
沈山青也知道五行宗和玄囂道宮的恩怨,所以不用陳莫白問,就主動說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嘖,看來還是需要我親自出手,才能夠踏破那玄囂道宮”
陳莫白卻是說了一句令得沈山青不由得呆愣的話語。
他雖然感覺以陳莫白的天賦,將來很有可能結嬰,但畢竟玄囂道宮是千年大派,金風老祖也是能夠與苦竹這等元嬰劍修交手的強者,以五行宗的實力,說踏破玄囂道宮,是否有些太過于自信了
對此,沈山青干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陳莫白又與他交談了一會兒,知道了東夷那邊更為具體的信息,比如說那浴日海的白烏老祖,好像被玄囂道宮的人說動了,正準備以九天蕩魔宗給的大義,與金風老祖聯手,壓一壓苦竹。
如果能夠趁著苦竹被七劍穿身,元氣大傷的時候,將這個前途無量的元嬰劍修廢掉,那對于浴日海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這對于陳莫白來說,也是能夠預料到的。
天河界這邊的修士,都是這樣弱肉強食的風格。
陳莫白也是非常惋惜,自己還沒有結嬰,要不然的話,肯定不會坐視浴日海和玄囂道宮聯手欺壓空桑谷。
希望苦竹能夠多支撐幾十年。
陳莫白這樣子想著的時候,得到他傳信的劉文柏帶著兩壇酒走了進來。
酒是送給沈山青的謝禮,畢竟無論是外道金丹,還是東夷東土那邊的消息,對于陳莫白來說都非常重要。
而且之后還要他幫忙牽線搭橋,為劉文柏引見東吳的張紫薄。
沈山青推辭了一次,就高興的收下了這兩壇三階的靈酒。
等到兩人出去之后,陳莫白又將跟著自己回到北淵城的岳祖濤和鄭德明兩人喊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