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昭嘆氣,他不是對學外功有什么意見,只是剛剛感覺那股熱氣很像內力,猜測用內功可能能將此氣更有效的接收,只任由它消散有些浪費了,因此想學一學。但司立玉說一不二,看來是不會傳授了。關雷雖然好說話些,但他在雷聲論武中明確說自己不擅內功,走的是外練,一身內力由外至內修煉而來,蟻力勁修煉到深處,水滿則溢,自然而然能產生內力,那可非一兩年之功了。
要不要從玄功中借鑒一些搬運氣息的手段
想了想,湯昭還是覺得不要找死。
他現在連學武的門檻都沒跨過去,在功法上動手腳就是作死,就算有眼鏡輔助也不行。
“從今天開始,術器由你攜帶。”
湯昭有些驚異“這么貴重的東西放在我這里安全嗎”
“不是安全不安全,是必須如此。”司立玉肅然道,“你也知道自己持不持劍是兩個人。讓你長時間持劍你也學會,但若事有緊急,如有意外叫你立刻持劍動手,驟然改變狀態能否適應從今日起我隨時襲擊你,你要從身邊立刻取出劍來向我反擊。”
湯昭道“隨時吃飯睡覺的時候也”
司立玉道“當然。難道敵人見你睡覺就會放過你嗎他們只會覺得這是好機會。”又叮囑道,“你不可時時刻刻都把符器拿在手中,因為你不可能永遠如此。練得就是狀態切換。這一項練好了終身受用。”
湯昭凜然答應,又瞧了一眼手中術器,不免心癢把老鼠扔進米缸里,哪有這樣考驗讀書人的
果然司立玉說到做到,往后的幾日里,他神出鬼沒,從任何角落里殺出來偷襲。
別管湯昭吃飯、睡覺、練靜功,乃至去茅廁,都有可能被襲擊。
本來湯昭還想,無論如何,白天推石頭的時段總是安全的吧畢竟那是關雷的地盤。哪知他推了一段時間,剛要歇息,司立玉從石頭后面出來給了他一下。
關雷見此情景,“嚯”了一聲,抱著肩膀在旁邊觀賞。
湯昭推石頭當然不能拿著術器,虧了他謹慎把術器放在不遠處,連滾帶爬拾起木棍,司立玉早揚長而去。
司立玉下手極狠,雖不至于傷筋動骨,卻也叫他大吃苦頭。且有時候一擊遠遁,有時候追著他打,還兼有考察他劍法的意思。
一來二去,湯昭固然大有長進,警惕性大大提高,協調能力也越來越好,但身上也多了不少傷痕,全靠晚上藥浴治療。
他雖知這是老師好意,卻也不勝其煩,暗暗琢磨反擊一下。
想了一日,湯昭還真想出一招,心想我最敏銳的時候就是晚上做靜功的時候,那時五感靈敏遠勝平時。有什么風吹草動定能察覺。恰好晚上也是他偷襲的高峰期。我便假裝入睡,保持清明狀態,他稍露痕跡,我便沖出去,不求戰勝,用棍子戳他一下就算贏了。
這日晚上,他索性也不做觀想了,將窗戶鎖頭打開,靜靜和衣而臥。
將近三更,窗外果然有輕而又輕的聲音,比貓兒走路還輕。
若在平時,湯昭根本聽不見,但此時正是他精神意志的巔峰,又是早有準備,手指緊握符器,腳下一蹬床沿,身如利箭,穿窗而出
窗外果然有人
一借術器力,二借足下力,湯昭中宮直進,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千鈞一發之際,他陡然發現人影有異,想收已經來不及了。
百忙之中,他大聲叫道“躲開”
身在空中,難以控制,他費勁偏轉幾度,放平劍身,擦著那人肩膀過去。
“啊”
黑夜中有人痛叫一聲,捂著肩膀倒了下去。
湯昭沖過頭,拼命減速,頓在地上踉蹌幾步才勉強收住。
回過頭,只見一個女子臉色發白,按住肩膀的手指間已經沁出血跡。
是圓晴。,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