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活了三天時間,從早到晚,毫不停歇。湯昭小心翼翼打下手,能上手的機會幾乎沒有,只做些極簡單的預備工作,依舊忙得腳不沾地。一直到第三天深夜,方把整把劍洗過,放到特殊的藥水里靜置
薛閑云點頭道“這次洗劍非常幸運,劍沒受傷,材料都完整。沒用新的材料,不然光制作合用的材料三天時間都不夠。再者連接用的符式都是用原有儲備的現成符式頁,又省了一部分時間。”
湯昭點頭,這把劍的主人是他干掉的,用的獬豸劍,獬豸劍的特點就是只傷有罪者,劍是無罪的,得以保全,傷害并不大。很多劍客的攻擊是無差別的,劍和劍客一起損害,一次對戰下來,可能劍都成了殘劍碎片了。別說失敗者,就是勝利者的劍都少不了修養一番。
“再者,這把劍的劍客境界太低了,對劍的影響有限,清掃到土質層就消失了,劍俠的劍至少要再往里侵一層,水質材料可沒土質那樣容易分開拆解。最麻煩的是有多重劍意的劍,很多劍意是奪來的,都算雜質,基本上要把劍剝到只剩下劍種,跟重鑄無異。”
說到這里,他心中不平,暗道似那種取出劍種重鑄的劍我也鑄過幾次,哪一次不成功這和鑄劍有什么分別怎么不算鑄劍師了劍州的老朽迂腐至極,非要我從頭鑄劍才肯承認,當真瞎了他們的狗眼
湯昭點頭,只覺得鑄劍師這門學問深不可測,只是最簡單的工作都繁瑣無比,他在旁邊打個下手都覺得眼花繚亂,每一個動作都有極深的學問,都需要他鉆研。
勤學三年,參與鑄劍,這任務任重而道遠啊。
湯昭下了決心,定要全心投入,努力學習。
爭取在二十歲之前,鑄一把自己的劍
又住了一晚,湯昭終于走出了薛閑云的實物。
時隔三日,湯昭再見到陽光,只覺得眼前生白,到陰涼處躲避好久才緩過來。
薛閑云叫他把刑極帶過來,湯昭并不認路,薛閑云不容他多說,道“一回生,二回熟,不認路去一次就認識了。”把他推了出去。
湯昭已經有點熟悉這老師蠻不講理的性格,只得問阿笑,阿笑只會“嘿嘿,呵呵”的笑,根本不會回答。他只得讓它拿了一份地圖和指南針。先坐船去大碼頭,然后轉去客人住得山谷。
好在他方向感還算不錯,那地方也不算十分偏僻,居然找到了客舍。
只見客舍前,竟然門庭若市,遠遠就見黑壓壓一片人頭,湯昭之前從水路盡了攻玉館,一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竟沒意識到琢玉山莊有這么多人。
而且聚在這里的,人人腰間墜了一塊白玉,還是正式的白玉弟子。那充數的青玉弟子和墨玉弟子都沒算上。
琢玉山莊竟有上百號白玉弟子嗎
這些人擠在一處,把入口擋得嚴嚴實實,湯昭擠不進去,來回觀察,竟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走上去拍了拍對方,道“李師兄,這里怎么回事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