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州的仲春會不是什么秘密集會,而是五年一次的青少年符劍師的盛會,除了符劍師的小圈子,在武林中也有名聲。許多武林高手甚至會一同赴會,尋覓將來合作的符劍師。
那中年書生果然知道,道“仲春符會”得兩人確認,道,“原來兩位小友是符劍師”
他在半路等候兩人,本是因為想要報答昨晚成道之德,不管兩人去哪里,他都借口順路和兩人同行一段時間,路上指點一二,沒想到兩人是符劍師,隔行如隔山,自己可沒什么能指點的。
倒是他們去昆崗,那還真是同路。
那中年書生道“原來如此,劍州在西南我去曛城,與兩位同路,不如結伴而行如何”
曛城也在西南,是云州邊緣,出了曛城就是靈州界了。和兩人確實同路,不過也就兩三日路程。
既然是前輩主動開口,兩人自然答應,所謂歷練就是各種經驗都要經歷,和一位長者同行也是歷練的一種。
只是剛走幾步,卻發現那書生驢太矮,兩人騎得是高頭大馬,一高一矮未免不適。兩人下馬行路,那書生笑道“你們不騎,我也不好意思騎。咱們三人都有坐騎,卻都白空著,靠兩腿走路,讓人看著豈不是三個大傻帽”
湯昭想了想,道“干脆我們去前面把馬賣了,各買一頭驢,三人同時騎驢同行”
江神逸咦了一聲,道“這招不錯。我還沒騎過驢呢。”
那書生微微一笑,道“你們先行一步,去前面換驢吧。我騎著驢隨后就到。”
兩人答應一聲,上馬先走了。書生在后面微笑,騎著小驢晃晃悠悠走著。
前方三十里有一城鎮,兩人進得鎮中,找了騾馬市把馬賣了,換了兩頭毛驢,在鎮口道邊等著。
等了很久,那書生才騎著驢搖搖擺擺來了,遠遠看見兩人,面露笑容,道“兩位小友當真守信”
湯昭回道“先生不也守信前來了嗎”
那書生道“我與二位同道,當然要來了。”來到兩人面前,正色拱手道“不才張融,不知兩位小友怎么稱呼。”
江神逸和湯昭都還禮,通了姓名。張融這個名字平平無奇,江神逸沒有印象,也不以為奇,就聽湯昭問道“您是昭明先生嗎”
張融略感詫異,道“居然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號”
湯昭神色嚴肅,甚至有點緊張,道“學生忘不了。十六年前,我出生那一年前,您中了狀元。”
江神逸詫異,雖然現在天下有亂世的征兆,狀元似乎不值錢了,但那也是三年一個,天下學子之魁首。尤其張融看來也不過四十歲,十六年前也不過二十多歲,這個年紀的狀元,當真是少年天才。
湯昭感慨道“您是大晉最年輕的狀元,民間都說您是文曲星下凡。我爹爹聽了您的大名,給我取名為昭,想讓我像您一樣金榜題名,光宗耀組。”
張融也不由感嘆道“原來小友和我有這樣的緣分。那么小友如今進學了么”
湯昭赧然道“慚愧,學生讀書不成,早早改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