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逸冷笑道“你不認得的還多著呢。”
湯昭怒道“什么叫敢小孩子懂得什么叫生死生亦無知,死亦無畏。無知莽撞,輕賤生命,你們以為是勇氣嗎”
那女子專心寫符,她的伙伴,一個高大青年沉聲道“涼州之地,三歲孩童就知生死”
四人口角不止,手下符式不停,這個殘酷游戲竟一輪一輪玩了下去。
又傳遞幾次,符式越寫越多,巴掌大的元石幾乎無處下筆。
對面那女子又一次拿到元石,奇道“咦,不知不覺這么多輪了。今日發揮很好,以前沒寫過這么多輪。云州人,你們也有些本事。”
江神逸神色古怪,道“你有沒有想過,不是你發揮的好呢”
話音未落,只見她手中元符雷光四射,無數電流滋滋狂舞。
要炸了
湯昭和江神逸同時動身,不退反進,往那女子處搶去。
那女子大聲道“別慌,我們有辦法”
此時,她同行青年取出一甕水,潑了過去。
湯昭和江神逸都瞪大了眼,均想用水潑雷怎么想的
嘩啦,水流澆在雷光上,雷光暗了一下,似乎要熄滅,緊接著暴漲十倍,藍光如小太陽一般暴亮,照的兩人臉上一片青白
還是要炸
這回輪到對面男女驚呆了,兩人顯然根本沒想到如此危急,那女子拼命把雷光往外扔,但也來不及,藍紫色的電流幾乎纏繞上了她的肌膚
與此同時,湯昭他們已經搶到跟前,江神逸背后雙翼舒展,雪白的風翅好像羽刀,切入了女子與雷光之間,保護住了她。而湯昭一伸手,已經抓住雷光
那女子呆若木雞不提,旁邊那男青年看到湯昭用手抓雷,不由得張開了嘴,想要呼喊,卻喊不出聲音來。
嗤
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音,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湯昭把雷光扔進另一只手中托著的罐子里。動作輕松就像清晨去菜市場,把韭菜撿到菜籃子里。
無聲無息,雷光熄滅。
只剩下一個罐子。
眼見他消滅雷光,江神逸毫不意外,撤去了翅膀,和湯昭離開,只剩下兩個涼州符劍師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