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罵道“你敢誣我的名譽聽好了,姑娘是涼州”
三當家還沒聽清是涼州是什么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車莎還沒說完,見烏孫童已經上前把惡賊打暈,搖頭道“還沒叫這廝知道我的名字呢。沒殺了他吧”
烏孫童沉聲道“先打暈了,一會兒還有話問他。是我們問他,他不配問我們,也不配知道咱們姓名。桑姑娘呢”
車莎打開旁邊的衣柜,只見一女孩兒站在柜子里,正捂著嘴,道“我本來要她先去外面躲一躲,但又怕她遇上漏網的賊,這是通了匪的村子,誰知道誰可信還是留在身邊好。”
烏孫童道“這樣做很對。外頭的嘍啰都收拾了,我來審這個賊,你還帶著這姑娘,最后保著她交到她哥哥手里離開這村子才罷。”
車莎答應一聲,烏孫童提刀抓住三當家就去了。車莎將桑姑娘扶出來,道“好啦,沒事了,你哥哥在前院有咱們大哥保護,也自萬無一失。”
桑姑娘點點頭,又流下淚來。
前院滿地狼藉,湯昭掀了桌子,先把大門鎖了,再把院子里的人一一制住。此時一般的賓客都走光了,能留在院子里的,全是知情人。
戰斗沒什么可說的,胡莊頭不過就是個莊頭,在自己莊子里還有點閑錢,連護院也雇不起,最多有兩三個強壯莊丁罷了。湯昭一發動,他們就全躺下了。湯昭連著胡莊頭的妻兒在內一起拿了,總歸不過七八個人。還沒有烏孫童和小嘍啰大戰激烈。
戰斗之后,桑家梁才反應過來,坐在桌邊兀自難受他自己倒沒什么,想到妹子一腔喜歡喂了狗,想到五樹堡險遭大災,又是后怕又是憤怒。
湯昭問明了胡老頭的知情人,確實只有莊子里幾個,并無漏網之魚,問桑家梁要如何處置
桑家梁滿心憤怒,瞪著老胡頭,老胡頭嚇得低了頭,再看其他人,除了他老婆和新郎官,其余都是長工和仆婦,也只是聽命罷了,道“胡老頭是主謀,好端端的要害我,我恨不得殺了他。還有他兒子,竟把自己的媳婦獻給當真是老子混賬兒混蛋這父子兩個絕對不饒剩下的都是聽他們吩咐罷了。”
這是首惡不饒,從者不問的意思。
湯昭想了想,問道“這些通匪的人,如果送官,官府會管嗎”
桑家梁道“縣里還有縣太爺,百姓通匪的話,當然有人管。”
如果是真強人,可就不一定了。
湯昭點頭,道“那就送官吧。善后的事麻煩你,我去支援我師兄。”
桑家梁答應一聲,湯昭出了門,吹哨叫來貓頭鷹帶路,正好見到烏孫童也提著刀出門。兩人碰頭,相互問了一下情況,各自沒遇上什么風險。
倒是烏孫童道“那賊人交代了一下山寨的情況,說他們大寨主最近突破了,練成罡氣,成了散人。”
湯昭心中一動,道“是嗎那可有點麻煩。”
剛剛他和桑家梁商量善后之事,桑家梁的意思,就吃了這一次啞巴虧,當做沒發生過。
五樹堡靠近雞鳴山,武力不如雞鳴山,但桑家梁的實力可只比大寨主差一點兒,憑借五樹堡的高墻深溝,也能自保。雞鳴山要突破五樹堡必得冒險。因此雙方也算維持了脆弱的平衡。雞鳴山不惹五樹堡,五樹堡也要交納供奉。
這一次雞鳴山出了下三濫的手段要害桑家梁,這也是釜底抽薪,解決了桑家梁,五樹堡和其他的村鎮沒什么區別,都是雞鳴山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