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王飛提醒,空間之術也有可能被克制,他又不免仔細思索若是空間真被克制,用不了發配,他用什么招數在絕境脫身呢
剛到手的穿梭嗎
還是說
至于王飛說讓他看著點有什么可疑的人,也就是說說,沒什么指望。湯昭就算不笨,但年輕經驗少,根本談不上眼力過人,最多眼鏡過人罷了。要讓他能都能察覺誰誰可疑,早被龍淵拿下了。至于龍淵看不出破綻,他也看不出來。
這么心事重重的應付完后面的貴賓,又吃完了飯,中間有一段午休。
午休之后,還是幾個年輕人先上去講壇,最后,輪到了祭酒。
這一回祭酒總算沒有失約,千呼萬喚始出來。
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緩步上臺,讓人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半截空蕩蕩的衣袖,還有大病未愈一樣的蒼白臉色。
按理說,作為講壇最有名望的先生,他的出場應該是萬眾期待的。但這一次不但沒有喝彩,掌聲也是稀稀疏疏。一來是這駝先生本沒什么名望,沒有擁躉造勢,二來他出來的太晚,已非早上大家精神滿滿的好時辰。縱然尋常弟子不知他一再變換時間,言而無信,也已經在前面消耗了不少熱情,沒多少剩給他了。
再者,他的形象也非上佳,相貌還算文質彬彬,精神卻萎靡,病懨懨的,也不給他加分。
反而眾人多想這祭酒怎么一臉要死的樣子
湯昭上下打量這位和自己有怨的祭酒,心情十分復雜,一方面,他還記得對方如何埋伏鱷魚暗害自己,險些把自己斷送在迷宮城。當然后來他也反殺,應該是重傷了對手,但這一來一回,不代表雙方扯平,反而結了新仇。有機會雙方還是要了斷一場的。
另一方面,師兄對此人頗為推崇,在不知道雙方恩怨的情況下,信誓旦旦要跟新祭酒去學習,還說他的課題宣講出來必然石破天驚。
到底是怎樣石破天驚啊
有什么真貨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別是騙人的玩意兒。
那祭酒上臺,突然咳嗽了一下,道“抱歉,我身體不太好。我只能坐下來了。”說罷扯出一把椅子,坐下來,手自然搭在臺上。
這個動作似乎露怯,但簡簡單單一動,周圍越發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臉上。身處焦點,他并沒有像幾個年輕人一樣或明或暗顯出緊張,而是相當從容與自然。
他第一句話是“有認識我的么”
眾人默然。湯昭倒是認識他,不過他回答的話,肯定不是朱楊問的意思。
“看來都不認識我。那就對了,因為我朱楊只是區區一個符劍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