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昭搖了搖頭,雖然沒見過李瓊生,但他今天晚上見到的人是有數的,都是自己認得的,沒有李瓊生在內。
危色略一疑惑,道“可能是迷路了吧剛剛那一番席位轉換叫人暈頭轉向,我也是碰巧才看到先生。若非先生早登講壇,我還真認不出來。”
兩人也沒在意,就是閑聊了幾句,危色自我介紹了一番,說是本是雍州人士,曾歷軍伍,后來退伍回家專心習武,偏偏家門不幸只得浪跡江湖等等
湯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越聊越覺得酒意上涌,危色的聲音漸漸有些模湖了,似乎瞌睡起來。等稍一清醒,忙道失禮。偏偏江神逸找了過來,湯昭又被他拉回席上,好說歹說,喝了幾杯,終于不勝酒力,直接搖搖晃晃被扶回去了。
危色既然已經見到人,事情已然成了一半,眼見湯昭酒意薰薰,也不再多耽,再說本來也沒帶禮物,也就先行離開,繞花欄清溪回自己下處。
剛剛走到一處花欄下,突然聽得有人叫道“危”
他立時警覺,袖子一動,一柄薄薄的利刃出現在指尖,道“誰”
花叢中伸出一只手來,顫巍巍去抓他,危色用刀背擋住,一手撥開花叢,皺眉道“李兄”
湯昭吃了幾杯酒,迷迷湖湖睡在床上,夢里似乎還在會場,師兄還在拉著他問“別當劍客了吧一起走符道可好”他喝酒喝多了不免張口結舌,本心是想要拒絕的,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湯先生”
似乎有人叫他
湯昭眼皮微抬,只抬了一條縫便覺得沉重,不清不楚的哼了一聲。
就聽有另一個聲音接口道“你是誰為什么跑這里來快滾,不然我叫人了”
這是龜爺的聲音吧
“在下沒有歹意,只是要請先生”
后面的話湯昭不記得了。
事實上等他早上起來,連午夜那段對話都不記得了。腦子里最后只記得被江神逸拉去喝酒的事,怎么回到床上也忘了。
所謂喝酒斷片兒是也。
第二天早起,居然日上三竿了。第二天是自由交流時間,倒沒有規定幾點到會場,湯昭晚起也沒人會提醒。龜爺從枕頭下爬出來,道“有個事跟你說一下。昨天半夜有個陌生人進來,死乞白賴非要借東西,我看他煩就借了。”
湯昭按了按太陽穴,道“誰借什么東西”
龜爺道“叫什么色的,聽名字就不像好人,但他非說和你有交情,我叫你你也沒反應。看他那樣子不借他不走,我便當打發惡客了。”
湯昭還是湖里湖涂的,道“色危色他要借什么”
龜爺道“他要借個空間袋之類的東西,說至少要一丈長的空間。我想那東西也不算什么貴重東西,就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