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低調一些,一來鑄劍大會是給琢玉山莊正名,薛閑云的名聲才最要緊,其他的都往后排。二來,湯昭覺得此時為多事
之秋,讓店里的那些普通伙計去了琢玉山莊,萬一有危險,普通人沒有自保之力,撤下來都難。
不是他咒鑄劍大會不能順利,而是湯昭從心底里預感這次大會不能平靜。別說從各處而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就說他經歷符會之后,對這種龍蛇混雜,四方云集的大會都有了心理陰影了,總覺得難以太平。劍州打就打了,毀就毀了,琢玉山莊可是自己家,要鬧成那樣他是絕不允許的。
正好,他面臨的是和劍州同一個敵人龜寇。對付這些人,做再多的準備也不嫌多。
或許應該請外援才是。
柳奇光鄭重答應,其實山上的事他略有耳聞,畢竟白玉生暉和琢玉山莊太密切了。他也隱約感到風雨欲來,已經做了許多布置。
“當然,拍賣會可以辦。在山上劃一塊地方,先布置一個展覽會,氣氛輕松一點,可以加游藝娛樂,旁邊設海淘賣場,最后一天拍賣。這些流程都可以有,按照之前商議的縮小一下規模。但外頭武功差、不知根知底的伙計就不要上山了。”他想了想,又提了一句,“提前上山布置的話,讓危色跟著上去。”
柳奇光點頭,又跟湯昭匯報了自己招人才、挖墻腳的工作,店里已經填了好幾個專業人才。這些人可以用在布置會場上,但到時候需要撤下來,畢竟還不算核心。
“之前我找的能主持拍賣會的人如今已經來了,現在主持精品區的生意。您可以見一下,長得漂亮口才好,而且識貨,雖然不是符劍師,但對著一般的術器都能說出一二三四五來。也懂珠寶和古董,最適合做店長。”
湯昭笑道“我記得你提過這姑娘,你曾經救過她”
柳奇光嘆道“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女兒被拐子拐走,我追上去,沒救回女兒”他說著神色暗然,“倒救了其他幾個孩子。這個女孩兒長得像我女兒,我便格外留心。本來想收為義女的,不過她運氣好,家人找到了,又跟著家里回了南邊。聽說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是那邊很有底蘊的大戶人家。這幾年成人了,出落的越發出色,據說是按照家規獨身出來闖一番事業的。我去州治的時候見到了她便相認了。她在這里干的還算稱職,就算沒有前緣我也要提拔她的。”
湯昭笑道“一飲一啄,莫非天定。你當初幫她,她如今幫你,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當下又聊了不少生意上的事,湯昭再三強調,眼下要緊的是注意安全。精品店卡在交通要道上,最適合當耳目,有風吹草動一定要及時通報。
“這回鑄劍大會成功的話,及春城的店就可以開了。到時候咱們就為商業地圖點亮第一個中心。”
其實及春城的店早就可以開,他很早就有那里一塊地皮身為及春城檢地司的一員,他甚至可以算地頭蛇,自己就可以罩著自己的店。但是為了進軍城市一炮而紅,他還是按著沒有急著開分店。
接著湯昭又見了那個有店長潛質的姑娘,姓高,叫做高月辰。果然相貌明麗,舉止大方,看樣子不但學識出眾,在生意場上有所歷練,待人接物頭頭是道。
湯昭深覺柳掌柜大概是移情作用才覺得對方像他女兒,畢竟這姑娘和柳掌柜長得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也絕不可能像他女兒。
高月辰對湯昭也很滿意,雖然他覺得年紀小,但很有眼光和頭腦,目標清晰,做生意的規劃是戰略級的,更別說還有大有前途的符劍師、未來鑄劍師的光環加成了。這樣的人就是自己家族也不會慢待,甚至還要上趕著結交的。
她也直言道“小女如今是在外歷練,長則五年,短則三年還要回家。只是在店里工作的時間我自然盡我所能,服從老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