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注點甚是奇特,湯昭卻耐心解釋道“真的是很久以前。在我第一次應該是第二次見刑總的時候。因為那時我任性的想要跟上他,他卻不想收,就取出一個眼睛一樣的寶石讓我看。我還記得和寶石對視的時候,心神曾受到刺激,感覺看世界格外清晰,就像長了另一雙眼睛一樣。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個法器,法器能分辨我的靈感高低,而我能感受到法器的效果。所以說,那把法器來源的劍應該也是目光如炬之劍。”
他忍不住感慨道“若無那法器辨識出我的靈感天賦,刑總或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我放走了。那時我的命運和現在必然截然不同。現在想來,那也是一切緣分的開始。”
老婦人聽得很是認真,緩緩點頭道“沒想到有這樣的緣分。真是一飲一啄,莫不天定。”
湯昭突然道“您跟刑總很熟吧”
老婦人點頭笑道“那還算熟吧。”
不知怎的,湯昭也失笑,道“那不如這樣尋找石純青的事確實是我家私事,按理說不該借任何外力的。但我又實在想借您一雙慧眼,只是還心存顧慮。刑總那是我自己人,若是他能為您擔保,那您也是我們自己人了,我才放心大膽的借您之力。”
老婦人道“這個辦法有趣。那好啊,咱們找個私下的地方,讓他給我擔保吧。”她說的順理成章,仿佛刑極一來就一定要給她擔保,不擔保不是人似的。
湯昭也毫不奇怪,道“那就請您去我劍廬吧。我帶您去”
老婦人擺手道“我自己去吧。讓你這個東道主公然從宴席上將我請走,人家還以為發生什么大事了呢。我先去,你和刑極再偷偷逃席出來。你的劍廬是哪里”
湯昭只得將自己的劍廬指給她,因為就在水邊,倒也不難找。那老婦人點頭,又道“記住了,我先去了,你叫上刑極。哦,對了,只叫刑極即可,其他人就算了。”
湯昭問道“我師父他”
老婦人道“我也仰慕薛莊主,但今日正事要緊,何必叫其他人來節外生枝呢就是你這位老朋友”她戳了一下龜爺的腦袋,龜爺怒目而視,“也別帶了。”
湯昭拗不過她,只得答應,目送她悄然離開,然后將龜爺放在席上,徑自去找刑極。
龜爺見湯昭離去的干脆,欲言又止,它其實是想跟湯昭說一下朱楊的事,那老鱷魚最近被那個北海元極宮來的小子弄得焦頭爛額,頗有些草木皆兵,問湯昭要如何處置
但這時沒機會說,它便不說了。仔細一想,這件事就是朱楊惹出來的爛事,關湯昭屁事
湯昭和朱楊從來就沒對付過,讓他棲息在沼澤里已經很有容人之量了,難道還要為他以前結過的仇家兜底不成
光公子的事,朱楊能對付就對付,不能對付自可以去求助江神逸或者再金蟬脫殼一次。龜爺更該做的是看好這老鱷魚,別叫他手段粗糙,給琢玉山莊真的惹下七大勢力那個級別的大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