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是”池副使驚異不已,伸手去摸自己的證據袋。
湯昭道“嗯,是離火劍。是那把劍的法器。”
說來也巧,湯昭得到這把趁手的法器這么多年,從來沒想到這把劍的真劍還有劍客,而且還是龜寇。
當時遠遠看到那只壓向地面的朱雀時,湯昭就覺得眼熟,想到當初在山上的小道觀里,自己也曾放出意志小號的。他猜測那個紅頭發拿得就是他以前期望過的那把劍。最后還把周承志拿下一看,還真是離火劍。
真離火劍比法器長一倍,接近普通劍的長度,但是蘊含的火氣和離火法器如出一轍。龜寇的手筆不小,竟給這位年輕的上柱國配了一把古劍。
池副使摸了摸袋子,那位紅發上柱國的劍現在靜靜躺在證物袋里,因為它的劍客還活著,所以也沒有晦暗,仍能看到上面火焰般的紋路,道“可惜你已經有劍了。不然這把劍給你也很合適。”
湯昭笑了笑,他如今早不稀罕了,別說現在他已經有了最合適的劍,就算這把珍貴的離火劍法器在他手里多年,都很少有機會以自己的真面目亮相,都在擬持旸谷劍。太陽是恒星,永恒長存,豈是區區一把火能比擬的
不過今日破例,離火劍重現離火。
“劍法朱雀火”
朱雀再現
朱紅色的神鳥拖著長長的焰尾,發出悅耳的鳳鳴,勐然撞向參天大樹,幾乎一瞬間將大樹卷進火焰。
呼
金紅色的火焰沖天而起,霎時間裹住了一大截樹干。無數樹葉在火焰中焦黑卷曲,凋零落下。
有效
云霧里,兩個劍俠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同時往下看。
從天上看去,火焰依舊像一個火筒不住往上蔓延,不止那大樹被吞噬,連附在上面的鐵索也感到了灼燒。兩人同時訝然居然在對方之外,感到了一絲威脅。
“該死的小賊”那上柱國手中劍要往下揮去,就聽對面“嘿”了一聲,卻是那個跟自己對峙良久的年輕劍俠看著自己。
兩人現在都在高度緊張的對峙,雖然不似散人一般隨身覆蓋罡氣,劍元卻都在高速流動,支援劍法也防衛自身,稍有差池就會讓對方趁虛而入。是以刑極擺明了警告對方會出手,老上柱國也不敢亂動。
但他身子不動,仍可以動自己的劍法。
就見巨木從頂上開始,樹皮就像蛇蛻皮一樣往下蛻了一層,樹皮分岔,仿佛倒垂下無數花瓣。
花瓣一樣的樹皮迅速向下剝離,正被火焰灼燒的那些樹皮也是一樣。脫離了樹干的樹皮好像包裹打成卷,把火焰完全卷在里面,密不透風。眨眼之間,那看來不可一世的離火就被卷起扔在一邊。
一點兒都沒剩下。
實話說,湯昭是有些傻眼的。
他的離火不可謂不強大,為了能給劍俠造成傷害,他也是全力出手,朱雀比第一次放的還強些,還有屬性克制這一重優勢在,沒想到對方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輕輕易易的處置了下去。
這就是劍俠用劍法和法器中的劍法不同的地方。
法器再強大,那也是保存劍法的工具,只能一板一眼的將劍法復現,很難隨意變化。它看起來比術器強大靈活,甚至能簡單聽從調動,但他仍是死物。
如果說術器上的術是劍術的一道痕跡、一張照片,那法器上的法就是劍法的一段。里的人看起來是活生生的,但它是單純的重復而已,并不是真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