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昭笑著點頭,兩人一番道別,徐終南也不耽擱,反正行李都是隨身帶的,說走就走,當下雇了一只小船,沿著通陽河渡河去了。
一行同來的四人只剩下兩人。湯昭身邊只剩下危色了。
湯昭略感傷感,他在琢玉山莊四年,也只有去劍州那次離開的時間長些,但也是旅途,而此時他終于要長久的離開家了。不只是在訓導營掛職幾個月,以后還有更多的工作要做,更長遠的前途要爭取,就算再回琢玉山莊,也只是如徐師兄一般,小憩一段時間,給自己回回血,終究要出門的。
他終于要入職工作了。
回到臨時下處,湯昭換上了更領的工作服,不是一般檢地司的武官官府,而是教官服飾,標志著他已經成為檢地司訓導營正式的正六品教喻。
訓導營的級別不低,山長掛副指揮使銜,底下有教學長一人,教喻四人,教師十數人,助教人數不定。其中教喻都是劍客和靈官,教官則是散人和劍生。
湯昭初來乍到,本來應該先入職教師實習一陣,再升為教喻。但他本來就是鎮場子去的,官職低了不利于威信,而此時訓導營教師還有幾人,教喻卻只剩一個,再上面就沒有了,現成的空缺不需要等。再者他實力也夠,便直接成了教喻,和留守的杏雨平級,同管訓導營。
此時危色也換了衣服,換成了助教模樣。湯昭為了方便,幫他請了一個助教銜。助教不值錢,基本上是老一屆的學生兼任,這幾日補了很多,也不差危色一個。其實以危色的身手,是不差于那些教師的,但教師太正式,必須是檢地司內的人,危色沒有興趣加入,便只當了個助教。至少可以用訓導營內的測試設備。
危色可以隨意易容,本來他想易容成中年人,以年資幫湯昭壓壓場子,湯昭覺得還是算了。人家助教都是青春少年,二十歲也不到,你三四十歲當助教,并不覺得沉穩,反而顯得很廢物。
是以危色也易容成二十左右的少年人。本來這個年紀他以本來相貌示人也可以,但危色不習慣把自己的相貌展示給陌生人,還是稍作易容,變成了相貌平平的青年。
湯昭兩人在中午趕到了訓導營。
訓導營就在河岸邊上,占地極廣,外面有一圈茂密樹叢能遮擋視線,從外面難以窺視其中。
不過,湯昭能看得出來,這里并沒有用符式做遮掩。想來也是,這里是中天府左近,檢地司的大本營。訓導營就在高遠侯眼皮子底下,何等安全,防御也是以防閑雜人等為主,不需要建成大堡壘。真有大敵還指望訓導營坐地死守嗎
順著一條只有自己人知道的路徑轉入樹叢,來到一道鐵門前。湯昭按照約定的方式敲響門口掛鈴。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帶著一個少年人出來迎接。
那女子看來二十六七歲年紀,彎眉鳳眼,神態安靜,書卷氣十足,想必就是杏雨劍。而另一個少年
“啊,你是”那少年不等湯昭說話,先一步驚異出聲。
湯昭一笑,沒想到一上來就碰到熟人。,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