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少年嗷嗷叫著跑了出去,也不知漫長的旅行。
湯昭卻沒離開,等了一會兒,學生們都影子也不見了,一眾助教換了便裝從營中出來,道“教喻,我們走了”
湯昭點頭,笑道“隱蔽點兒。你們做學長學姐的,要是追蹤被發覺了,可就丟人了。”
沒錯,湯昭作為教喻,確實只需要去暮城考場等著學生們就好。跟著學生沿路監督的事兒,自然有助教去做。
若有作奸犯科、作弊犯規的,助教看見了當場做出懲罰。倒是偷懶的、放棄的不會怎樣,想要放棄是很容易的。
其實這些助教很多也只畢業了一兩年,本事未必就比得過這一屆的尖子生。但助教是不限制裝備的,每人身上都有真術器,還知道考場情報,有心算無心,這樣也被發現或者被甩掉,那只能說技不如人,得服人家手段。
等到眾助教也出發了。湯昭跟董教喻告別,道“那我先走了,辛苦教喻留守。”
董教喻張了張嘴,沒問他監考之后還會不會回來,只是道別,又道“這兩個月相處很愉快,我會告訴別人,湯教喻不愧是個好教喻。”
湯昭也道“多謝教喻的照顧,我在訓導營的生活很愉快。咱們回頭再見。”
說罷拱手而別,趁著上午陽光正好,萬里無云,踏著滿地黃葉,時隔兩個月離開了訓導營。
他應該會回來的,訓導營的藏書閣他還沒看幾本呢。
湯昭來的時候一身輕松,走的時候也是一身輕松,反正行李有罐子裝著,他也沒什么多余要帶的,穿著訓導營的制服,帶著劍,獨行而去。
只是外人看來,他卻是穿著一身尋常青衣,赤手空拳,似是個踏青出游的少年書生。
這還是光的把戲。湯昭用劍象在身上纏繞,遮去了制服,重新制造了薄薄的幻象,凝聚了青衣的影子。
經過兩個多月的鍛煉,他的劍象至少在制造光影方面已經漸漸隨心如意,如這種小小幻影已經不需要他費心的構建,直接就能一念成形。從這一點來說,他和劍已經有了不少默契。
是以他走出大營時,形象與來時那個白身少年連打扮都沒有區別。
惟一的區別,身邊少了一個人
離開訓導營,湯昭并沒有回近在咫尺的中天府,而是沿著向西南的道路繼續往前。
他平時趕路喜歡騎馬,或者在無人處騎著他心愛的“六龍”車,享受風馳電掣的感覺。這一回卻不緊不慢,以尋常武林客行路的速度行了數十里,直到中午方到了前面一處市鎮。
這“黃鳳鎮”乃是萬人規模的城鎮,若在舊時就算大鎮了,但如今百姓聚集大城鎮,這鎮店規模只是尋常。
鎮中三條主街道,商貿通行,百業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