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一會兒小梨的聲音就又出現了“他們都該死。”
相當冷靜的宣判。
“稍安勿躁,你的仇人可不僅僅只有他們。”
池梨目光一轉,視線落到了一群都是女子的角落里。
那邊是鎏繡閣的區域,正巧,今日也不知走得什么運,居然能看見多年不踏出鎏繡閣的閣主何繁音親自現身于此。
對于何繁音的出現,不少人都表示震驚。
明里暗里,無數目光都落在那位黑發蒼蒼的老婦人身上,然后背地里響起一聲聲竊竊私語。
是的,讓他們震驚的并不是鎏繡閣主難得的現身,而是其老得不同尋常的外貌,明明頭發一如既往地烏黑發亮,露出來的手也顯得皮膚緊繃,像是個年輕姑娘的手,身段同樣窈窕,并不佝僂,但唯獨臉皮松垮,看著就像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瞧著很是
違和。
且對于自己的外貌,曾經愛美的何繁音像是與自己和解了一般,不再遮掩,而是大大方方地顯露出來,也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議論,只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在人群中一遍遍掃視,像是在尋找著誰一般。
莫名地,池梨有種對方就是在找自己的感覺,下意識地收回打量何繁音的目光,轉而與身邊的公孫雯搭話,即便感受到有人看向自己,也假裝沒察覺。
“她在找我們為什么”小梨不解地問。
“不知道,回頭再調查調查。”池梨在心底回道。
“也許她還妄想找到我,期望通過我得到池家的神功。”小梨猜想道。
“也不一定,畢竟我們還活著的消息,目前極少有人知道,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就是了。”池梨冷靜分析著一切的可能性。
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當年池家滅門之時,何繁音曾經現身過這件事是事實,只是池梨還不確定對方到底在其中具體扮演了什么角色。
因為這段時間調查重點都放在鐘離家與魔教,倒是略有些忽略了鎏繡閣那邊,但也不是說池梨就真的放任不管,她還是通過其他渠道,得知了一些已經埋藏在過去時間里的秘密。
例如何繁音與池家夫人,也就是池梨的母親,曾經是童年好友。
聽聞兩家人曾經是鄰居,所以她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只是長大后一個去了鎏繡閣拜師學武,另一個則嫁入池家,后面就極少再有聯系了。
臺上的鐘離彧還在就著武林大會的開場進行講話,臺下的池梨懶得聽,繼續跟小梨在心底聊天,不過她還是留了一絲心神放在鐘離彧的言語里,并沒有真正走神。
所以,當聽見武林大會的比試規則時,池梨立馬回神,與臺下眾人仔細傾聽。
武林大會嘛,顧名思義,就是比武之地。
江湖也是一個講究強者為尊之地,所以能當上武林盟主的人,只有整個江湖里的最強者。
因此,武林大會的比試規則也很簡單,就是守擂戰,想要贏得武林盟主之位的俠士主動上臺守擂,迎接所有挑戰者的挑戰,獲勝了就繼續站在擂臺上,輸了就自覺下去,讓勝者留下繼續守擂,一直到場上只剩下最后一人,所有人皆表示敬服,無人再上臺挑戰,他就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作為舊任盟主,鐘離彧如果還想繼位,就必須加入挑戰,如果已經無意當任此職,也可只在臺上當個看客,不參與其中。
直到新一任武林盟主出現,他才需要上擂臺,儀式性地與對方比劃比劃,然后在適當時機叫停,表示薪火傳承,將武林盟主之位正式傳給信任武林盟主。
后者不過是個儀式而已,以往大家都將其當成表演賽看,這一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差不多流程。
“那么,第一位上臺挑戰武林盟主之位的俠士為誰”解說完比試規則,鐘離彧捋捋胡須,含笑呼吁比試差不多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