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一般人在意識到自己不是對手的對手后,就會干脆利落地選擇認輸,這樣既保住了命,防止自己受更重的傷,也保持了風度,就算輸了也能被人夸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輸得起。
參與武林大會的人很多,一般全部挑戰者輪完,都得花費上個好幾天,所以為了保持體力,真正的高手們都不會在一開始就急吼吼地上臺挑戰。
池梨本也沒有打算那么早上場的,可卻耐不住他人點名挑戰。
只見臺上的玉柳兒在干掉壯漢之后,直接抬手一指,挑釁的目光直接落在池梨身上,甚至未免她裝傻充愣,還直接揚聲叫她“公羊梨,你可敢應戰”
這是直接下戰了,如果池梨不應戰,雖說也符合規則,但難免會被人看不起。
池梨的目標是武林盟主,她自然不會干這種有損自己威嚴之事,既如此,都被人挑釁上門了,那就只能應戰。
“看來我們的身份還是被何繁音給發現了。”一邊在心底跟小梨感嘆,一邊起身。
眾人甚至看不清池梨是如何動作的,只覺眼前一花,那原本坐在臺下的身影就瞬間出現在臺上,與玉柳兒面對面,臉上甚至還掛著笑。
什么時候
玉柳兒被嚇得瞳孔一縮,下意識想甩出白緞把人逼退,手還未抬起來,卻覺手心一空,隨后全身一緊,竟已經在她沒能反應過來之前,被奪走白緞,給捆成了一只大號蠶蛹。
不管玉柳兒如何掙扎,都掙不脫蟬蛹的束縛,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池梨的目光里,憋屈認輸。
“我輸了。”
“承讓。”在對手認輸后,池梨就解開了她身上的白緞,并順手把這搶來的武器給人還回去。
臺下眾人顯然沒反應過來臺上極快的變化,當他們回神之際,擂主早已換人,且那人還是所有人都從未聽說過的一號人物。
“她是誰”這是臺下各種竊竊私語里最常被提到的三個字,可互相問了一圈,還是沒什么人知道池梨的身份,就算問到了公孫家那邊,也沒能得到正面回答。
“她是誰”
站在父親身后的鐘離傅看著臺上那人有些許熟悉的面容,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以前是否見過對方,可那股熟悉感卻始終揮之不去,讓他極為在意。
“傅兒,你覺得,她是誰”
聽見背后兒子的呢喃聲,鐘離彧頭也不回地沉聲問道。
鐘離傅再次仔細辨認,依舊想不起來,只能低頭回答他爹“父親,我不知道。”
“認不出來就算了,你記住,等你對上她時,必須將她殺了。”鐘離彧冷酷下令。
鐘離傅聞言一愣,但也沒問為什么,只是點頭應答“是,父親。”
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遵守父親的命令,不管這個命令是好是壞,是對是錯。
腦中似乎閃過一道嬌小身影,但很快被抹去。
略低的頭掩蓋了鐘離傅臉上的情緒,以至于連他親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池梨一直暗中關注著鐘離家的動向,自然不會錯過他們父子間的談話,只是距離較遠,他們說話又小聲,所以她不知道兩人交流了什么,不過端看他們一直往自己這個方向看,
想也知道他們所談內容與自己有關。
其實從剛剛鎏繡閣閣主故意派玉柳兒把她逼上臺試探她起,池梨就意識到她的身份應該已經暴露了,而何繁音能知道的事,沒道理鐘離彧這個老狐貍查不到,因此他會想辦法對付自己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