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戰之后,族人們對池梨這位未來族長的尊敬就是發自內心的,完全因她自身的實力而起。
未來哪怕池梨覺醒的是兔子獸型,她的繼承人地位也不會被動搖,畢竟在幼崽時期就能那么兇殘的存在,成年后哪怕是只兔子,都得是只戰斗力爆表的狂暴兔,不是一般獸人能夠比得過的。
除去池梨,達茨族群的族人表現得一個比一個兇殘,在這種狂風暴雨一般的互相廝殺之中,到底還是獵食者們落入了劣勢。
直到一天一夜之后,都沒有一只野獸能夠突破重圍,得到新生兒的血肉,在察覺到新生兒的氣息逐漸變得晦澀微弱之后,它們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只能拖著受傷的身軀踉蹌離開。
但這時候就不是它們想走就可以走得了的。
打了一天一夜,敵人還是為了吃掉他們族群里的幼崽而來,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本來就脾氣也不咋地的獸人們
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達茨下令讓一部分族人去追擊那些受傷的野獸,一部分人則撤回洞穴口,一邊輪流休息,一邊繼續保護虎大娘跟她孩子的安全。
池梨是被安排回去休息的一員。
她到底還是一只幼崽,體力不如成年獸人那樣充足,經歷一番艱苦戰斗后已經疲憊得不行了,干脆就在洞口不遠處直接躺下睡覺。
陪著她的是卡麗奶奶。
西蒙不在外面,他在戰斗爆發后就被塞進最安全的洞穴里面,陪著剛出生的新生兒。
一旦外面的防守線失手,那么新生兒的父母就會嘗試護送新生兒與族群里年紀最小的幼崽逃跑。
當年同樣的待遇原主也經歷過,就在西蒙剛出生的時候。
可能是太累了,池梨這一覺還睡挺沉,等她再次蘇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趴在一個寬闊的背上,熟悉的氣味包圍著她。
是父親。
抬起頭看了一眼,她很輕易就判斷出族群又一次踏上了流浪的路途,與之前不同的是,虎大娘不再經常抱著她,因為她懷里多了個更加需要她的小家伙。
新生的小家伙被柔軟溫暖的獸皮團團包裹著,沒辦法看清他長什么模樣,讓池梨忍不住好奇地湊到老父親耳邊問“阿爸,新幼崽是個雌性還是雄性”
感覺有點癢,達茨頭頂上的銀灰色狼耳朵彈動幾下“是只小雌性。”
雌性新生兒的到來顯然讓族群里的大家很是高興,畢竟獸人們公認只有雌性才是掌控整個族群發展的根本,所以族群內的雌性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等會兒能過去看看小妹妹嗎”
“恐怕不行,新生兒太脆弱了,虎娜虎大娘的名字不會允許其他幼崽靠近的。”達茨拒絕了女兒的請求,并告知她原因。
新生兒出生那天是特殊情況,等到危機解除,后面在幼崽斷奶之前,她母親都不會再允許別的幼崽靠近,因為不成熟的幼崽們總是不那么懂事,也沒有分寸,哪怕是即將成年的幼崽也一樣,要是他們毛手毛腳地傷了剛出生不久的幼崽,那幼崽母親可沒地哭去。
成年獸人也一樣,除非是幼崽父母,否則非特殊情況下不被允許靠近新生幼崽。
這回孩子父母害怕的倒不是成年獸人的不懂事,而是認為他們身上不干凈,可能會攜帶些什么看不見的邪惡之物傷害到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