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山崗上有兩個泉眼,省下我們不少功夫了,最多還要兩天我們就能把所有的工事完成了”王文佐的聲音有些沙啞,火光搖動,映照出臉上堅毅的線條,行軍、戰斗和勞苦就好像鋒利的鑿刀,將軟弱與虛浮削去,只留下剛強與堅韌。
“辛苦你了,三郎”柳安走到木墻旁,壓低了聲音“你的那個秘密武器準備好了嗎”
“樣品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們去看看”
幕布被掀開,露出下面的東西來,這臺奇怪的機械從側面看過去前粗后細,就好像一頭趴在地上的蝎子,橡木與鋼鐵在火光的映射下,閃動著暗紅色的光澤,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涌動。柳安走近這個奇怪的機械,竭力將其和記憶中那個摧毀百濟人木排的玩意相比較,但卻難以找到共同之處,最后他放棄了努力“三郎,好像和上次的有些不一樣吧”
“上次是臨時湊合的,這次才是正經貨的”王文佐笑嘻嘻的拍了兩下支架“五郎,演練一下讓你看看”
“好,演練一下”柳安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
兩個士兵走到機械旁,開始用力轉動尾部的木柄,,柳安注意到弩臂緩慢的轉動,讓人牙酸的咯吱聲還伴隨著一下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最后弩臂被收緊到了極致,最后只聽到咔的一聲。士兵放開手柄,將一支長約半米多長的短標放入滑軌,將弩弦卡入短標尾部的凹槽。
“校尉,都準備好了”
王文佐走到那機械的尾部,從支架上將其抬起,柳安驚訝的發現僅憑王文佐僅憑一人就可以輕松的上下左右轉動,最后他對準了大約三十米外的靶子一頂掛在木墻上的頭盔,用力推了一下滑軌旁的扳機,只聽得一聲悶響,弩臂以驚人的速度彈回,撞在包裹著皮革的橫木上。
“走,我們過去看看”
短標將頭盔釘了個對穿,深深沒入扎入原木中,柳安抓住標柄用力拔了一下,卻絲毫未動。他禁不住暗自咋舌,顯然無論多好的盔甲和盾牌都這玩意面前都如紙一般脆弱。
“三郎,這玩意叫什么名字”
“蝎子你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樣”
柳安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十分貼切這臺機械就像毒蝎子一樣準確而又致命。也許床弩的威力更大,射程更遠,但床弩需要的操作人員更多、需要占據更大的空間、移動起來十分困難,很難對單兵目標瞄準射擊。這玩意只需要兩個人就可以操作,很容易轉動、瞄準,也更精確,隱藏在壕溝和壁壘后面可以發揮出恐怖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