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青林一怔,試探著在心里說話回答她:“陳先生出了意外,非常嚴重。你的心靈感應已經可以對話了,真不錯!”
謝霖:“……還行吧。”
原來是死了爸爸。
在起點文中,不止是男主的父母危險,家世越好的女配,她的父母也一樣危險。
于是他們再一次來到香港,還是那個圣瑪麗教會醫院。
陳先生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他還能喘氣完全是因為遺產問題還沒理清楚,所以呼吸機還在工作。
陳先生和大多數香港成功商人一樣,有著兩三任妻子和兩三個情人以及幾個私生子。
陳家宜的母親是陳先生的第三任妻子。
在得知陳先生快掛了以后,他的前妻和前前妻都立刻攜子來到醫院看望,并在病床前吵得不停。
謝霖第一次發現醫院的套房這么大是很有道理的。律師們在小臥室商量,數個妻子和數個情人在客廳里。
陳家宜和簡青林都在里面。情形對陳家宜很不利,她剛剛畢業,還沒來得及在公司擔任職務,本來如果跟簡青林的這個合作成功的話,她是可以空降到馬來西亞的分公司的。
不過謝霖覺得陳先生可能早就分好財產了,他早早的就把公司分成了好幾部分。老公司一直在元配生的兒子的手中;給第二任妻子的是一個經紀公司。他可能根本沒打算給陳家宜公司,更別提一個跟老公司的業務發生重疊的子公司了。他應該只想給陳家宜一筆嫁妝,把現在住的房子給陳家宜的媽媽養老。
但現在所有人都對這個分配不滿意。
陳家宜就抓住簡青林不放手了,簡青林在商言商,肯定是看在錢的份上,也打算趁機做點什么。
謝霖覺得這一切都太可笑,哪怕是豪門爭產這種八卦新聞,她看了半個小時就看膩了。
她覺得這一切跟她的關系也不大,還不如去看一看安德魯和天佑兩個小朋友。
希望他們的身體好轉了。
她買了兩個小熊,來到兒童病房打聽安德魯和天佑,結果聽護士說兩個孩子都已經出院了。
“安德魯的化療效果比想像中的完美的多。”護士很樂意分享喜悅,“他的白細胞和紅細胞水平都恢復過來了!貝弗利教授打算就這個病例寫個論文,他說這可能是一個突破。”
謝霖高興的直點頭。
“天佑呢”她問,“他被領養了嗎”
護士搖頭:“他沒有被領養。他的毒癮沒那么重,他不是成人,所以不會有心癮。他受到傷害的肝、腎在治療中也恢復過來了。我們還沒來得及把他送到福利院,他的爸爸找過來了,據說他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媽媽生了一個孩子,他們分手就是因為那個女孩吸。他在上大學,聽以前的同學說過以后說服了家人就找過來了,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我想天佑跟爸爸在一起會很不錯的。”
“是啊。”謝霖說。
她坐在醫院的中庭里,可以看到很多病人和家屬在這里散步、曬太陽。
她發現了詛咒異能的新用處,可她現在覺得說不定更適合這個異能的去處的人是一個醫生。
不過只是想一想。
因為她想不出確保一個醫生不拿這個異能做壞事。完全圣潔、沒有私心的人是不存在的。
她已經發現如果要救人,需要滿足三個條件。
名字與長相,以及她想達到的結果。
哪怕名字與長相都是假的也沒關系,只要確實有人用這個名字叫這個人,他也確實長這個樣,就能真的起作用。
比如張東海,哪怕他本名不叫這個原來也不長這樣,她的詛咒也能成功。
——因為他并沒有同時使用兩張臉的能力。
別人叫他張東海,他也答應啊,他也承認這是他的名字啊。
至于達成的效果就是她真心想電死張東海,以及真心想讓安德魯的白血病痊愈,讓天佑擺脫毒的折磨。
所以如果她想給一個人治病,就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他的長相,還有他得了什么病。
用電腦姬從醫院的資料庫里偷病人檔案倒是很容易,可醫療檔案是不會記錄病人的私人情況的。她不是真正的醫生,做不到什么人都救,她只想救好人,不想救壞人。
不然就用電腦姬搜集更多資料
可這太花時間和精力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從搜集來的只言片語中去判斷一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