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人來說,社會是人的社會,世界是人的世界。生活在社會中的動物等于是生活在人中間,人會將生活在自己周圍的動物擬人化是非常正常的。
換個思路,假如一個人單獨出現在森林中,周圍全是野生動物,此時他絕不會認為這是人類的世界,他也不會對遇見的動物擬人化。
人可以自然而然的傷害異類,因為人對異類無法共情,也不會對它們產生感情,從思想上,人就認為異類不是同類。
比如人看超市里的蔬菜、樹上的桔子、地上的草莓,想的絕不是“我要好好保護它不讓它受傷害”。人只會去思考怎么去處理它們,而且在這么想的時候完全不會有道德壓力。
蔣河早就發現謝霖在對待惡魔異能者的時候根本沒有道德壓力,她對他試驗新異能,輕輕松松的就決定不給他食物也不給他水,雖然會關心他是不是還活著,卻也不是因為憐憫,而是因為他有用。
他終于明白謝霖是怎么看待簡青林、宋長江這些人的了。
謝霖身上的命運之線陡然清晰起來。
她絕不會因為異能而死,也不會因為異能者而死。但她很容易因為普通人而死。
要想保證她一直活著,很簡單。只要讓她只跟異能者在一起就行了。
她身邊都是異能者,就如同一個人獨行在山林中。
某種程度來說,謝霖是種群背叛者。
所以,她也不正常。
蔣河的大腦瞬間分析出該如何幫助謝霖“恢復正常”。
當晚,他把那只惡魔異能者拖到了月光下,一邊認真的給惡魔者能者講解他是如何通過海量的閱讀和超級大腦還有惡魔異能者自己給出的信息分析出該如何畫一個正宗的惡魔召喚陣的。
他在空地上挖出溝槽,如果從空中俯瞰,那就能看到是以希伯萊語寫的惡魔召喚陣,圖形則是照搬自一個美國電影。
看似兒戲,但并不兒戲。
蔣河對惡魔異能者說“我分析,引導你變化的那個撒旦應該是一個美國人。”
“我想他通過異能得到的撒旦之力,但一些圖案啊、法陣啊,應該也是以他的出身體的知識體系來決定的。綜上,美國電影應該是最有可能成為他的異能依據。”
“普通來說,撒旦是不可能被召喚的。但根據美國電影的一般邏輯來講,假如這是一部美國電影,那撒旦是最后的boss,那應該是干掉第二boss,最后的大boss就該出來了。我不知道在你之上還有沒有更強大的惡魔異能者,因為根據你話中透露出來的內容,以及你本人的表現,我認為你應該只是一個消耗品,沒有什么地位可言。所以這一次我并不會殺了你。”
蔣河說完開始給惡魔異能者灌水,為了防止他會嗆水,所以他是從后門灌的,利用一只膠皮管,就在路邊的商店里就有賣,還有一個簡單的腳踩式打氣桶,他做了一點改裝,就可以用它連接膠皮管給惡魔異能者灌水了。
惡魔異能者先是震驚于這個人不知道想十什么,但現在就算他沒聽懂這個人剛才說的那些話,他也知道現在扒掉他的褲子給他灌水的這個人不正常
山姆這輩子沒有怕過什么,哪怕他被幫派追殺時,他也可以靠毒品來緩解恐懼。
但這一次,這個男人他一直以為這個男的比那個女的要正常,要安全得多
可他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也不正常
這個男人就像那種變態殺人狂。
山姆“你想干什么”
他從沒這么禮貌過。他甚至還說了請。
“請請你不要這么對我你想干什么”
蔣河平靜的看著他,解釋說“我需要給你放血,用你的血來畫惡魔召喚陣。但你這段時間沒吃飯也沒喝水,我擔心你的血不夠,所以”才給他灌水。
但他沒來得及說完,因為山姆在聽完前面的話已經開始瘋狂尖叫并瘋狂掙扎了。
但蔣河把他綁得很不錯,他動彈不得,連管子都沒掉出來。
山姆淚流滿面,哭得比以前在他拳頭下的妓女還要慘,他拼命哀求,甚至喊起了爸爸和媽媽。
以前他以為自己不怕死,但現在他發現自己真的要死了,就發現他其實還是怕死的。
這是個瘋子這兩個人都是瘋子他甚至想把遠處的汽車里的女人給吸引過來,因為那個女人不想殺他。
山姆大叫“她留下我有用她留下我有用先生,你不能殺我她不想殺我我對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