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鈺剛剛飲了酒,酒意上來之后被風吹散了些。
他在涼亭坐下,不多時等的人就到了。
“陛下。”來人恭恭敬敬行禮。
赫然是雖有醉意眼中卻十分清明的馮光緯。
晏玄鈺輕輕叩著石桌,“我現在有三件事交由你去辦,待我走后迅速落到實處”
第二天,幾個官員正向晏玄鈺說巡游之事,卻聽得太守府后院傳來一陣吵鬧聲。
在眾人面前,晏玄鈺面露不虞“李忠賢,去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是。”李忠賢低眉順眼地下去,帶了兩個小太監快步離開了。
幾個官員也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
“繼續說。”晏玄鈺闔眼,面上露出不耐。
在正中間的官員是禮部的人,叫張文成,他看了一眼晏玄鈺的臉色就低下頭去,繼續說道“陛下,明日巡游從奉賢城向東”
說了統共沒幾句話,李忠賢就回來了,他打了個千“回稟陛下,是太守夫人院中的嬤嬤和下人,已經命人都帶下去了。”
原本聽誰說話都興致缺缺的晏玄鈺像突然提起了興致“哦所為何事啊”
太守夫人畢竟是臣妻,若是有下人擾了前院只管拖下去打死就是,皇上問人家院里的事是不合規矩了。有官員暗地里搖頭。
李忠賢繼續道“回陛下,是那下人手腳不干凈偷了主家的東西,被夫人的嬤嬤發現以次充好欺瞞主家已久,這才鞭打了那下人。”
晏玄鈺笑了幾聲。
“張卿,在奉賢城修建行宮要多久啊”晏玄鈺問。
“這”張文成一愣,“臣臣不知。”
他只是禮部官員,如何得知建造之事
主位上的陛下已經像驅趕什么垃圾一樣揮揮手,讓他去一邊了,“朕此行匆忙,倒記得父皇在垣都城有別苑”
說完,他面露遺憾“早知道朕就不來奉賢城了,連個行宮都沒有,去垣都城多好。”
官員們集體失語,陛下難道本意是來住行宮的嗎
“行了,朕也累了。巡游之事另說吧。”晏玄鈺扶了扶額角。
李忠賢立刻道“諸位大人請回。”
在看向聞永望的時候,李忠賢瞬間變了個臉色,笑呵呵道“聞大人留步。”
幾個官員懵逼地離開了。
張文成與另一個官員一起往回走著,那官員臨走前寬慰地拍了拍張文成的肩膀“陛下行事一向如此。”
“我省的。”張文成笑了笑。
兩人轉頭后就都各自變了臉色,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晏玄鈺宣了聞永望伴駕,又在涼亭里設宴,宣了樂師奏樂,身邊貌美侍女相伴。
他半倚在榻上,全然無視了被自己叫來伴駕的聞永望。
晏玄鈺聽完曲子又在涼亭里與侍女玩鬧了一陣,全然不顧座下還有位官員在場。
等晏玄鈺聽夠了曲子,玩鬧夠了,才有人帶著他們下去了。
晏玄鈺冷著臉坐在飄著帷幔的涼亭里,心里罵了來到這里之后的第一句臟話,這聞永望真不好糊弄,竟一直在外面不聲不響倒是沉得住氣。
他一個眼神,李忠賢立刻心領神會,去涼亭外宣聞永望了。
聞永望進了涼亭眼睛也不亂看,向晏玄鈺行了禮。
晏玄鈺漫不經心道“聞大人今日猶豫不決的樣子,是想告訴朕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