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兵和袁康的兵區別太明顯了
他王慶云就算不在意突厥的事,但是他的命,他手下兵的命,他是在乎的。
“老子想好了,以后就跟著你。你說往東絕不往西。”王慶云攥緊了拳頭。
袁康并不意外,他招來身邊一個副將帶路,將王慶云帶到放糧食的地方。
這里有好幾層兵卒把守,看到袁康過來,他們紛紛抱拳行禮“將軍”
“陛下早就備好了送到王將軍城池的糧食。”袁康笑道,“還有烈酒,明日會一并送給王將軍。”
王慶云心里那點被算計的不爽都消失了,他心里變得火熱起來。
那可是糧食和酒啊
別說多少年,他從來沒見過從京城運來過這樣的物資
一想到袁康的兵早就吃過那種叫燴面的東西,他就氣得不行。
“王將軍。”袁康伸手。
王慶云不情不愿地從懷里掏出個布包,一個被磨了角的虎符顯露出來。
大周武將統領都有一個十分精巧的極小虎符,這虎符代表了朝廷給他們的兵權。
不過他們這些武將在邊關這么多年,就算沒有虎符照樣有人聽命行事。
“這些東西,還請將軍守口如瓶。”袁康收起虎符。
他同樣有一個,是當年先帝賜給他父親的。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些大周所有的小型虎符都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熔鑄出的兵符。
讓王慶云交出兵符這件事以一種十分平和的狀態結束了。甚至只拿出了糧食與烈酒就讓王慶云松了口。
其實袁康還有更多,只是現在不會拿出來。
練武臺上也結束了,畢竟兵卒們不是想去哪就去哪的,他們要巡城、守城。
阿肆喝了幾口之后,將牛皮酒壺別在腰間跑去了一處營帳里。
這是受傷了的兵卒被統一安放的地方。
“老幺”他喊了一聲。
一個躺在外面穿著染血衣服的人坐起來“老子在這。”
“你怎么,在外面。”阿肆問。
老幺呵呵道“你小子以為我還能被欺負了去是我看那些小兵凍的要不成了和他們換了地方。”
“給。”阿肆從腰間解下酒壺塞過去。
他一向不怎么說話,還因為沉默寡言的性子在剛來軍營的時候被人欺負,是老幺路過的時候將他們拉開,老幺是袁將軍手底下的老兵,那群人便四下散開了。
“這是什么”老幺接過來,“剛喝了粥了”
他們這些傷兵都得到了安置,要是換成別的地方說不定一卷草席子扔走自生自滅了,偏他們將軍還專門弄了營帳讓他們修養,頓頓還有粥喝。
他一打開,酒香從里面飄出來。
“你哪來的”老幺趕緊蓋上。
“練武臺贏了,給我的。”阿肆說。
“好小子”
這可是酒啊這么金貴的東西,像他們這樣的人見都見不著
老幺喝了兩口,滿口都是辛辣中帶著香的味道。
“你去給他們一人喝一口,暖和暖和身子。”老幺舔舔干裂的嘴唇,仿佛想從上面汲取最后一點酒味。
剛剛他打開酒壺的時候就已經感到無數視線落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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