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韓元倒想知道他這好師兄給他兒子說了什么,難不成是提點了幾句
“他說,大周皇帝是善主”
韓元猛地站了起來,韓世棟嚇得哆嗦兩下。
善主
“爹,那人到底是誰”韓世棟走到他旁邊問。
韓元閉了閉眼,“一位故人。”
韓世棟說那人老態畢顯,似有眼疾,不知道師兄又掐算了什么成了這樣。
韓元心里又涌起幾分擔憂來。
這時候,門人來報說貴人已經到府前了。
韓世棟自從看見父親那不同往常的態度以及變了幾變的面色后就有些不安,但是父親又沒說什么,只帶著他去拜見貴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到門口韓世棟就明白了,普天之下能讓國公府這樣迎接的只有一位貴人了。
韓世棟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在這種場合他一向如此。
眼看著父親被皇帝扶起來,韓世棟又不由想到那怪人的話,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皇帝幾眼,皇帝尚年輕,聽說身體病弱虛浮,但是韓世棟精通醫術,觀皇帝的步伐卻不像被酒色掏空身體的
皇帝親自來國公府,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他正想著,不知不覺一行人已經進了前廳落座。
韓元讓家眷和幾個兒子下去,獨獨留了韓世棟。
父親為何獨獨留下了我韓世棟向夫人投去目光。
夫人跟在退出去的家眷里對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安心便可,只是韓世棟的夫人看到韓世棟這般,心里忍不住想丈夫怎么還是如此
而韓元的繼夫人生的幾個兒子看到父親只留了大哥的時候彼此對視,最后斂去眼中神色恭恭敬敬退下了。
韓世棟恭恭敬敬地站在韓元身后,開始回想上午為寫完的那篇文章
“落”字改成“踏”好像更好一些
就在這時,韓元的聲音似乎大了一些,也讓韓世棟回了神。
“臣恐無法接此大任。”韓元淡淡道。
晏玄鈺在沒人看到的時候摸了摸鼻子,接著很快就恢復了威嚴的帝王模樣。
他承認自己這樣看起來確實像他有點欺負人了,但是沒辦法,誰讓韓元地位高還好說話,關鍵是現在對他沒惡意,也不像其他官員一肚子花花腸子,除了有些迂腐外,對大周是盡心盡力的
所以他選擇親自前來,一來顯示他的誠意,二來以當前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局勢來看,也不必事事小心裝模作樣了,不管怎么樣都有人想讓他死。
“當初陛下讓老夫接任內閣已是老夫最大讓步。”韓元垂眸道。
晏玄鈺也不會逼韓元,其實他不站出來帶頭反對他就已經是給他面子了,于是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朕知韓國公想清凈,就當今日是朕來看望國公吧”
“世子或許可完成陛下想做的事。”晏玄鈺正不知道怎么說,突然聽到韓元這么說了一句。
“我”韓世棟沒忍住吐了個字,然后連忙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