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管,這就是我那遠房表弟李均。”
看到李均的模樣,吳仁義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年輕得不行的人就跑出來做生意,不應該是在學校好好念書考大學,然后被分配到他們這些國企廠的嗎,現在做生意的大都可是泥腿子,沒什么文化的人。
“吳主管,你好,久仰大名。”
李均這馬屁拍得雖然好聽,但是吳仁義心里很是吐糟,什么久仰大名,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小小主管,像南鋼廠有幾百號,早就想讓廠長給自己安排,可是他老是拖著說要等等,說自己剛給自己兒子升職了,其他人慢慢來。
搞得他只能現在在一個小小主管部門,天天辦公室喝茶看報紙。
“年輕人你好。”
喧嘮了一會。
幾人來到了廠外一個較為大一些的飯館子里。
眾人坐下,那個吳仁義對那個陸地明的遠房表弟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你會發現這個年輕人跟別的年輕人不一樣,篤定,沉穩,大氣,眼神里更像是一片深海。
他只是一眼就看出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
進入館子里后。
陸地明對著李均使出了一個眼神,他嘴角還露出一絲微笑。
李均會意,那意思是說他先來打點。
他的那四百塊打點得好,現在陸地明很是盡職盡責。
別看他獐頭鼠腦的,他倒也是特別會做人。
他知道這個吳仁義喜歡吃什么,喜歡喝什么酒,喜歡什么口味的……他叭叭地跟餐館老板說著。
又是煙,又是好吃好喝的招待。
吳仁義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
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要是來多點多好啊,那么他天天就可以大吃大喝。
他不知道后世還真是這樣。
以致華夏高層最后都動怒,后世嚴禁這些行為。
席間。
吳仁義問道:“李均小同志,小陸跟我說你是做生意的,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吳主管,我是做點國庫券生意,咱們國家現在不是窮,我們國企廠工人偉大,為國家分擔債券任務,但是債券又不能當作錢用,很多人想把國庫券換成錢,所以我就做這個國庫券的生意。”
“做國庫券啊,小同志,這玩意可是很耗錢的,投入的本錢很大吧。”
“也還好,現在投入了一些,我現在尋找國企廠合作,看到我們南鋼廠這么大,就托陸大哥幫我打聽打聽,陸大哥跟我介紹了您。”
“小同志,你也算找對了人,別看我現在在廠子里職位不是很高,但是沒有人敢得罪我的,而且我能廠長說上話,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李均假裝不知道,這個吳仁義,初次見面,李均看出他是一個虛榮的人。
所以,盡量裝傻,來捧,商人是講究圓滑靈活的,見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這樣才會好辦事。
“因為廠長是我的親戚!”
吳仁義說得很驕傲,很自傲,頗有些像是某人說我爸是李鋼之類似的。
背景何嘗不是資源,何嘗不是驕傲的資本,值得吹噓的本錢。
“吳主管,你這要是幫我牽線上了廠子,您就是我的大貴人!”
李均不斷地敬酒,這根線要是搭好了,那這就是一個發財窩。
因為高水縣七八百的國企廠,他都能收購七八萬的國庫券,這六千人的大場,一個人就是兌一百元的國庫券,那就是六十萬,足夠自己倒騰很多次了,所以說這是一個發財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