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那我不賭了,但是我總要把輸掉的錢還給人家吧,我還欠人家一百塊,你告訴我你把錢藏在哪里了。”
“沒錢,就是有我也不告訴你在哪里。”
“那我自己找好了。”
“咦,你是誰?”
史二逵這時候看到了屋子里的外人李均,也是有點黑黑的皮膚。
此時李均也看著那個史二。
好一個家伙。
一個蓄著絡腮胡的碩大頭顱,胳膊有大腿那么粗,全身曬黑得更非洲人似的,除了眼睛是眼白是白色,全身好像都是黑的。
這家伙難道是非洲逃難過來的嗎?比他哥哥每天鏟煤都要黑。
若說自己這段時間曬成了鍋底,那么他就是曬成了十倍的黑鍋底。
“他是你哥的朋友。”
史大娘搶在李均的前面說道。
“你好啊,既然你是我哥的朋友,你也是我兄弟,兄弟,我缺錢,借點唄,我也不找我那可憐的老娘要了。”
“你個禍害,你坑完老娘,還想坑你哥的朋友。”
“老娘,你這說的不對,我這是借的,借的,小同志,江湖救急,我真是急,真不是窮。”
誰信他的話?
不過李均看那個史二也是性情中人,性子很直,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五百。
“給你,夠不?”
“啊,五百!兄弟你真是我的及時雨,我欠人的錢這回能一塊還上了,以后兄弟有什么事情,只要你招呼我史二一聲就行。”
“你個犢子,你把錢還給人家,你又是鐵定拿這錢去賭,你交出來!”
史二逵拔腿就跑。
口里還嚷嚷著:“及時雨小同志,后面哥哥我有錢了一定還給你,謝了。”
“你個殺千刀的,你別跑,你給我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喊你哥打死你!”
史二,那模樣,就是跟一頭牛犢子一般瘋跑,那是頭一點沒回。
“小李啊,你真不該把錢給他,我這小兒子,其他什么都好,就是好賭,然后就什么也不好了。”
“沒事,這點錢對于我不算什么。”
那個史二現在看上去混了點,但是講感情,匹夫一怒,流血漂櫓,他一怒是流血一水池了,昔日為他哥哥報仇,就差殺死那些人,把他們打得一個個重傷,是個橫貨,不過他是還知道他還得活著,不能殺了那些人,不然老母親就真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李均一直在鏟煤工家待了很久。
直到鏟煤工史大逵下班。
他看到李均在家有些一愣。
“他是怎么找到自己家的?”
不過他沒問,而是對著李均說道“學校已經同意我辭職了”。
史大逵說的很平靜,他需要改變這個家的現狀,他一直固守的破鐵飯碗他準備放棄了。
三十而立。
他覺得自己沒有“能耐”做生意,但是他可以發揮自己的所長,做保鏢幾年,那個人給自己的工資很高,到時候他就可以重新給家里建一個平房,或者做幾年就可在城里買房,可以讓老母親過上更好的日子,還有早日把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帶上路子。
看著面前一米八個頭的史大逵,精壯彪悍,眼神沉穩,氣場內斂,胳膊胸脯,僅僅是站在那里,都感覺到他上肢強大的力量。
“學校里都搞定了嗎?”
“搞定了,明天交接最后一天班。”
“好,接下來你就做好我的保鏢,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不需要問,能做到嗎?”
“你是我的小老板,之后我為你工作,對于我而言,那就是命令,我都會做到的。”
“好,那么我先給你一筆安家費兩千,好好安頓一下你的家人,因為我做的事情要跑上幾個月。”
綜合前世和今世對這個史大逵的了解,李均對他有了綜合的判定,已經是用人不疑了,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留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