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得不到幸福的人才會那樣抓住幸福的短暫瞬間去歌頌幸福,那些幸福的閃電告訴我,我將告訴每一個人,自己在現實無法獲得幸福并拋棄塵世的人才會說,祝你們在塵世獲得幸福吧。
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一句明顯就是遁世情懷,道別,祝你們在你們的世界幸福,祝愿越溫暖,越是如同遺言。
創作完這首詩后,年輕的海子果然在山海關臥軌自殺,他身上帶著遺書:“我是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教師,我叫查海生,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
太陽隕落,海子消亡。
詩人不再。
一如上一世一樣。
李爸在這一天跟李媽說不再作詩……
然后去附近的公園轉悠,然后他迷上了公園里華夏的氣功。
李均雖然討厭自己那個頑固的老頭,但是他還是很在意他的,上一世,為人子沒有盡孝的時候,他卻駕鶴西去。
都是那氣功“大師”給害的,李爸本來是小病,但是被那個氣功大師延誤了病情,這輩子他要及時讓父親去診治,不能再被那人給禍害了。
這年代已經在掀起氣功熱,比后世的廣場舞還要熱,廣場舞畢竟是大爺大媽在扭扭,但是氣功則是全民的,無論大爺大媽還是成人兒童,都參與了其中。
父親迷信的那個大師稱之為“當代華佗”的胡大師,那位“神醫”胡大師宣稱能憑肉眼便能看出一個人有什么病,而且什么病都能看,什么病都能治。其治病的核心理論是:人生百病皆因水,病了的人就該用芒硝強行“脫水”,而芒硝在醫學上用作強瀉劑,常人用量不超過10克,而胡大師則是不管計量大把加用。根據他的“運動療法”,病人吃了“藥”之后,上吐下瀉,就能藥到病除。
李均的父親信那個胡大師信了整整八年,病也拖了八年。
這輩子不能再讓父親死在那個胡大師手里了。
跟了父親兩天,父親暫時是在公園里練練拳頭,修煉感應什么天地的,還沒有信什么胡大師。
李均準備以后密切關注著父親的行蹤,還有想過辦法給老頭子體檢,或者小病的時候強制帶他去看醫生,不再讓那個胡大師禍害了。
他特別從均瑤外貿公司里調出一個主管級別,曾經是退伍軍人的李敦厚,讓他密切關注自己父親的情況,讓他遠處監控,一旦發現這公園里什么胡大師,第一時間通知他,李均可不再想讓那個胡大師忽悠了自己的老頭子。
父親當鍛煉身體可以,絕不能讓父親沉湎其中。
在家里待了幾天,安排好監控父親練氣功的事情之后,李均再次踏上了莫斯科之旅。
這一次去往莫斯科的列車已經異常擁擠了,去一趟聯盟蘇的火車票已經被炒到幾百元一張,來回的車票是一個國企工人一年的工資。
但是還是無數人蜂擁而至。
聯盟蘇老戈宣布與華夏全面開放貿易,是被本國經濟被迫的。
作為重工業大國,聯盟蘇的鋼,煤,石油產量均居世界首位,基礎設施也是很有成就,從莫斯科到西伯利亞,幾千公里的鐵路電氣化,就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莫斯科市內的地鐵交通網也頗引人注目。
但是整個國家經濟已經完全陷入了困境。
他們一直所依賴的油價下跌,石油產量迅速減少,怎么形容這個國家的石油部門狀況,可以用災難來形容。
硬通貨儲備已經在消耗殆盡,政府不但沒錢在外國購買糧食,甚至沒錢將以前已經購買的糧食運到聯盟蘇的海港。聯盟蘇的船只在國外港口被拘留成了家常便飯,聯盟蘇破產了。幾代聯盟蘇的領導人面對如此巨大的石油天然氣資源都變得如此渺小,過分依賴而無所作為。面對積重難返的僵化體制,面對時而“萬靈圣藥”時而“萬惡毒藥”的石油天然氣,他們都束手無策,任隨油價的狂風巨浪把聯盟蘇這艘大船掀翻在石油的風暴中。
整個經濟結構矛盾,外匯緊缺,這個國家已經積重難返,當局開始有點跨越式地進入市場經濟,而不是華夏過度式地進入市場經濟。
不過這藥有些猛,猛到整個國家根基都在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