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師家越來越讓村子里的人琢磨不透了。
“呵呵,李洪,怎么好意思,讓你和侄媳婦過來打掃呢。”李媽說道。
“嬸嬸,我這晚輩給叔父打掃,這還不是應該的。”李洪臉都笑成了菊花。
李洪這些年,在李均旗下公司,雖然由于水平問題,沒能獨擋一面,但是也是一個公司的中層管理,跟隨李均的事情也比較長,李均發財,他也跟著自然喝湯了,然后整個家里都是鳥槍換大炮了。
不過,他清楚地知道,給他帶來那一切都是因為堂弟李均,所以,對他是言聽計從,李均不讓他說的,他不多說一個字,他由先前的賴皮如今也算是村里的成功人士了,這可是他堂弟李均給的。
而且,他的堂弟擁有的事業,連他知道的和參與的也只是冰山一角,這輩子,他李洪能從那么堂兄弟那里唯獨他能跟李均混,他不能砸了自己的飯碗。
堂弟是一棵大樹。
薈萃村。
家里的人都齊了。
長輩們開始張羅了。
三爺爺家的伯伯去世,本來這是悲痛的事情,親朋好友開始聚集起來,每個人都不是哭喪著臉,而是帶著笑意的聚集打招呼在一起。
那些堂兄弟們更是笑著互相說話,打趣。
華夏八億農民,幾千年來,農村的奔喪變為白喜事。
家里死了人,哭是哭,可還是要擺席,唱戲,吹嗩吶,放鞭炮,所有人不是哼哼唧唧,而是用喜劇的形式對待悲劇。
這是華夏這群扎根在黃土里幾千年來被剝削的最穩定的群體農民的豁達。
幾千年來他們經歷的悲劇是最多的,如牛負重,受的苦最多,所以心也就有了忍耐力,鍛造出用喜劇的態度對待悲劇的性格。
薈萃村。
敲鑼打鼓著起來。
他們敲鑼打鼓去河西村為那個伯伯奔喪。
騎著摩托車的騎著摩托車。
騎著自行車的騎著自行車,開小汽車的就李洪了。
當然拖拉機也有好幾輛,不過做在上面顛簸得屁股都疼。
但是拖拉機去的越多越好,去伯伯那個河西村那里,能給伯伯家以壯聲勢。
這代表這個家族的向心力很強,而且關系比較融洽,其心,內里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對外卻是做出來了。
特別是那輛小汽車最給這個家族漲臉。
那是這個家族在這年代實力的象征,有人買了小汽車。
“洪哥,讓我爸媽坐你的小汽車唄。”
“誒,不行啊,我這車坐不了那么多,你家不是三個嗎,另外還有兩個座位。”
“那是給李均爸媽的。”
“李均爸媽?”
“他們比我爸媽小多了好不好,憑什么!”
李洪先前讓李均坐他的小汽車,但是李均拒絕了,讓爸媽坐著去河西村就好了,他選擇坐那顛簸的拖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