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傳聞到了吳良德的耳朵里,他聽得臉色是鐵青。
感覺太恥辱了。
對方,到底什么來頭,雖然知道很大來頭,但是吳老大準備親自去摸摸底。
那上千人雖然當時震住了他,但是事后,他回想過來,那些人好像都是正經的工人之類,而他們是二流子啊,二流子最會干什么,最會不擇手段啊,使陰招可是他們擅長的。
對方到底是紙糊起來的老虎還是真老虎,屁股都沒有摸,就慫了。
不行,他覺得是不是找溫洲市那邊的老大探聽探聽。
……
第二天。
河西村祠堂。
燃香,蠟燭,火紙,燃放鞭炮。
哭聲,連綿不絕。
“伯伯當了一輩子的農民,沒吃著好吃的,沒穿著好的。”
“伯伯吃飯一直吃得很快,希望去了天堂他不要吃飯那么快。”
伯伯總是吃東西很快,經常被打趣說跌到了五八年。
大饑荒那年饑餓給那個年代的人心中留下了忘不了的疤痕。
“那年吃樹皮,樹葉,草根,老鼠,豬糠,人吃人都不是文學筆法,而是真真實實地上演,伯伯那時候吃豬糠,然后無法解手,也就是一個星期拉不出來,哭得……”
“一輩子沒享啥福的,眼看著改革開放,能吃飽飯了,各種條件都好一點了,人沒了。”
李家本家的女人嬸子,姨娘之類的女眷都在對著大紅棺材哭泣。
其中李伯伯的親家母哭得最為厲害。
當年伯伯在水里救了人家,最后兩家通婚了子女,十分有感情。
“親家猶如一只蠶,一生勤奮有節儉,為兒女吃盡了苦,才積得一份薄家產,只說你長壽享清福,誰知你早早離人間……你有一雙好兒女,也能含笑九泉。”
今天河西村比前些日子祠堂哭喪得都要厲害,這是因為今天是伯伯出殯的日子。
一世人走到頭,到了徹底入土的日子。
伯伯開始被抬出祠堂,各人哭泣得更兇了。
本家們開始從祠堂里搬出高大的紙人,紙馬,紙轎,紙家電,紙……
放在空地燃燒。
火光沖天。
悲慟的哭喪響動整個河西村,隔壁的吳家村都能聽見。
出殯之后,將伯伯送上山。
接著河西村就是開始了熱鬧。
開始了大吃大喝。
悲劇以喜劇結尾。
在白喜事酒席上,眾人開始對李爸,特別是李均開始了各種奉承和巴結。
紛紛來敬酒。
這一桌子幾個喝喝就算了。
但是其他桌子也來。
這讓李均很郁悶了,這還讓不讓自己吃飯了。
“啊,大伯伯,我是晚輩,您怎么來敬我酒,我這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