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鳳友前幾日還過來拜訪縣太爺,縣尉老爺頗有些瞧他不起,只說是個鉆旁門左道的不正經生意人,這玉蘭跟了他,倒說不得是好是壞。”
杜文秀忙問是咋回事縣尉老爺可是聽說了什么
陸方海坐那泡腳,一邊與她分說。
因是曾有一面之緣,陸方海不免多問了幾句,縣尉老爺對此人頗為不齒。
說他不過是靠著母親娘家的舅爺,那舅爺卻是內務府掌事太監的親叔父,才搭上了掌事太監的路子,往皇城里供了幾回貨,才走到了人前。
不過扒著宦官上位,卻不得有風骨之人的待見。
杜文秀撇撇嘴,酸溜溜道
“只有那起子不愁生計的富家子讀書人才整日里談什么風骨,像你我這等小民,飯且還吃不飽,還談什么風骨,風骨又不能填飽肚子。”
陸方海拿手巾擦了腳,又洗了手,才過來抱住杜文秀打趣“秀娘跟著我可是餓肚子了這般大的怨氣。”
杜文秀抬手推他,力氣卻不如他大,竟推不開,直躲著那湊上來的大臉,笑道
“我哪來的怨氣,只是嘆玉蘭看著倒像是個外室,吃穿用度都華麗至極,我們費勁巴啦攢下這等家業,在那些有錢人眼里怕也是窮的揭不開鍋一般。”
陸方海嘿嘿笑著。
“管他們怎么看,只要你我日子過得舒服了,又管別人怎的,各有各的活法兒”
玉蘭果然言而有信,沒幾日,便差人帶了口信,說阿洛的事情已辦妥,使她在自家宅院養個幾日,便帶去縣衙過放藉的手續。
那邊張牙婆也帶了幾人來看,因著杜文秀都不滿意,直說她挑剔。
若不是又舍了幾個大錢去,只怕卻是像玉蘭說的那般,將這牙婆給得罪了。
既阿洛已從杜家出來,杜文嬋也放下心來,只要自己還在陸家鋪子幫工,日日有工錢拿回去,便可不必擔心樂氏要賣自己。
過得幾日,玉蘭差管家帶阿洛去縣衙放了藉,又送到陸家鋪子與女兒團圓。
此間事了,杜文秀又專門跑了一趟去謝她,卻被擋在門前不得入。
管家親自出來說,這幾日老爺在家,小夫人不便見客。收了買阿洛的銀錢,就將杜文秀打發走了。
杜文秀心下暗忖,怎么畢鳳友這般年輕,便稱了老爺許是家中長輩不在這,下人才這么叫的。
不過這也不是自己這般人操心的事,既是玉蘭幫了自家,找個機會謝過便是,卻不好窺探他人隱私。
阿洛在陸家內院住下,又怕被杜家人撞到引起事端,便一步也不出來,來得許多時日,鄰居竟也不知陸家多了一個人。
杜文秀又覺得她悶在家里難受,要她無事出來逛逛,她也不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